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雲中志嘆道,“家師數次南下,可不是為了來冤枉蕭莊主的!可是你姨丈他,唉,他又何嘗不是心存芥蒂?!”
“姓雲的,你講不講理?換了你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你就能那麼好脾氣地解釋一遍又一遍,還會每次都陪著笑臉?!”蕭千羽怒道,“也就是他老人家修養好,若換作是我曹肅,早打得你們摸門不著!”
雲中志苦笑:“我們幾時冤枉蕭莊主什麼了?只是來請他一起商榷查證的好不?!”
“好啊!下次我們也學學那位索掌門,提著件血衣扔到尊師臉上去商榷查證,看看你們這幫北佬兒笑得會有多麼好看,再瞧瞧你‘北春風’還能否如此春風滿面?!”
“曹世兄,你這話也不講理了吧?”雲中志蹙眉道,“人家索掌門死了愛徒,內心難過悲憤不是人之常情麼?人家只是拿了件血衣作證據,幾時扔到蕭莊主臉上去了!”
“呵呵!”蕭千羽咬牙冷笑,“你還嫌沒有果真扔到臉上啊!你、你!”
她越想越氣,抽出腰間的柔絲就甩了過去。
雲中志一怔,連忙一個側身避開,可那柔絲如影隨形,就往他面門再次兜來!
“喂喂喂,你說動手就動手啊?”雲中志閃轉騰挪,卻只是躲避,並不還手,“我是一直拿你當朋友,可不是怕你啊!”
蕭千羽冷笑:“是我怕你!怕你們這幫沒心沒肺的北佬兒,屈尊跟我做什麼朋友!”
“曹世兄,你再這般苦苦相逼,我可當真惱了啊!”雲中志本不是個輕易生氣結怨的人,可是被她軟鞭一般的柔絲越逼越緊,終於不覺沉下了臉。
“哼!你惱了很了不起啊?我很害怕麼?素聞卓掌門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北春風’雲少俠春風掌、驚雷指名震北方,今日倒是要好好領教一番!”蕭千羽初時確實生氣,可是看到雲中志一再忍讓,怒氣倒也平息不少,但此即看到這個一向溫和沉穩的男子果真沉下了臉,竟偏偏想撩撩他的脾氣了。
因此,她嘴上不肯承情不說,手下更是一招緊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早都想跟他打一架了,這可不是絕好的機會麼?哈哈!
雲中志一心拿她當朋友,不肯動手,雖然她越逼越緊,卻仍是隻守不攻,可是守勢太久,而雙方實力相差不是很大的話,難免就會被壓在下風。而蕭千羽那根柔絲變化詭譎,神出鬼沒,終於一個不慎,被末梢在肩頭掠了一記——火辣辣的一陣疼痛立時便從肩頭蔓延開去,就像被狠狠抽了一鞭也似!
看著蕭千羽不依不饒兀自緊逼而來的柔絲,雲中志終於怫然不悅!那一向春風含笑的清秀面容上,一層勃發的怒意,竟是為他平添了幾分英氣!
他終於右手一抬,一道勁烈的指風破空而出!驚雷指,果然非同凡響,勁射而出的真氣立即將漫卷而來的柔絲封住去路!
看到他終於出手,蕭千羽鄙夷地笑了:“怎麼?被掃了一下就惱了?我還以為雲少俠是佛陀一般的人物,永遠不會生氣呢!卻原來也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
雲中志更不答話,一掌平平推出,看似無奇,對面的蕭千羽卻已感到那掌風逼得叫人幾乎窒息!春風掌,當真名不虛傳!
蕭千羽眼底掠過一抹欣賞的神色,下一刻,雲中志已欺到她身旁,一指往她上臂點去,那
心傷情錯 。。。
是要她撤手扔掉柔絲了!
蕭千羽冷哼一聲,身子疾往後退,手中柔絲如一條銀蛇一般蜿蜒而上,直卷他手腕!
雲中志竟不避不閃,五指戟張,就往柔絲的梢頭抓下!
蕭千羽一怔,忙不迭收手回撤:她這柔絲梢頭喂以毒藥,一旦觸碰到肌膚,對方立即中毒!她自然是有解藥的,可雲中志若是中了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