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雅興?”雲中志亦走過來,看著那張烏木琴。
“嗯,終日無所事事,無聊得很,找些東西玩玩。”龍九霄微笑道,“反正這麼大的雨,二位今日也走不了,就請晚上過來指點一二,不知意下如何?不過我要沐浴更衣之後,才有心情撫琴。”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雲中志看看他蒼白疲倦的臉色,道,“我們不多打擾了,你休息吧,晚上我們過來聽琴!”
“好!”龍九霄倒也不再挽留,由他們告辭去了。
越冰瑩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終還是沒有忍心立即離開,問了一句:“你怎麼啦?”
龍九霄若有所思地道:“這袁如笙有很多話都說得含含糊糊的,我在猜想到底怎麼回事。”
越冰瑩想了想袁如笙方才說過的話,忍不住問道:“你猜想到些什麼?”
“我猜想不出來,只是覺得有很多疑問,比如:是何人救了他呢?回到他們天山派又有什麼蕪雜之事?會不會是掌門奪位?此番又遇到什麼重要的大事,南下就南下,為何會來到‘悅和山莊’?莫非是天山派也有人需要求醫?”
越冰瑩瞠目結舌,她只關心袁如笙本人的遭遇,對於這些卻是完全沒有在意。
看著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樣,突然就覺得彷彿又看到了當初的謝輕塵。
可是龍九霄的目光卻終於又定在她臉上:“瑩兒?”
越冰瑩從他眼裡看到他有話要說,不禁有些疑惑:“怎麼?”
他突然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認真地看著她清淺見底的雙眸道:“你當日找了他很久麼?”
越冰瑩怔了一下,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心思卻還是一下子又飛回那段傷心絕望的日子,眼裡不覺就又水霧氤氳:“是啊,我在那座山上找了七八天,回來又把那鎮子從頭走到尾,可就是沒有他一星半點的音信。”
龍九霄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輕輕擁住她,在她耳邊柔聲道:“你那時一定十分傷心十分著急,是吧?如果我、我真是謝輕塵,瑩兒,那真是對不起!”
“哥!”越冰瑩緊緊抱住身前的人,眼淚終於決堤,洇溼了他胸前的衣衫:原來,龍九霄終究還是無法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原來,她對他的思念竟是如此之深!半年多了,終於聽到這一句“對不起”,真的是他回來了麼?輕輕地擁她在懷,溫柔地在她耳邊跟她說“對不起”的,是那個叫她想得心都疼了的人麼?可是要說“對不起”的不該是他,而是她越冰瑩啊!
但此時她卻偏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抱著這個人慟哭失聲。
“你前些日子跟我講這些事的時候,可沒有今日講得這樣詳細啊!”龍九霄嘆一口氣,緩緩推開她,一手扶著她清削的肩膀,一手輕輕替她拭去面上的淚痕,微笑道,“早知道如此,那時候就跟你說對不起了!”
越冰瑩滿面期許地看著他:“哥——”
“別這樣叫我!”龍九霄卻又笑了,“我還不是謝輕塵,聽著不習慣!”
“你什麼都沒有想起來?”越冰瑩頹然地望著他。
“是啊!”龍九霄眼裡掠過一抹淡淡的憂鬱,道,“瑩兒,你也回自己房裡去吧,我要睡一會兒了!晚上和他們一起來聽琴?”
越冰瑩看看他格外蒼白疲倦的臉色,連忙點了點頭,可還是忍不住輕輕抱了他一下,方才轉身離去。
晚上,越冰瑩到他屋裡時,那裡已是濟濟一堂了。
除了雲中志和袁如笙,蕭慕天一家居然也都到齊了。
越冰瑩一向遲鈍,什麼異常也不曾發現。蕭夫人與袁如笙都對雲中志和蕭千羽的事情不大清楚。所以,除了蕭慕天,誰都沒有發現,蕭千羽和雲中志神情微妙:雲中志不時瞟一眼蕭千羽,滿眼都是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