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操些心!”
“好說好說!公子節哀順變!”於春秋卻是個辦紅白喜事的能人,當即一口應承下來,就去忙活了。
“這個,有些不對吧?”有人突然插了一句話,竟是被晾在一旁的西風婆婆。
“不知婆婆有何指教?”蕭慕天冷冷地問道。
“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因為沾了亡母的光,過往就此一筆勾銷了麼?”西風婆婆冷笑道。
“沒有人說過他的過往一筆勾銷的話啊!”蕭慕天蹙眉道。
“哼,是不曾有人說過!可是誰都知道‘藍梟立雪,一刃斷魂’的名頭,那是怎樣的輕功怎樣的身手?萬一他不過施個緩兵之計,在七日守孝期間,來個逃之夭夭,又當如何?”
“對啊!這傢伙殺人不眨眼,萬一他守孝只是個幌子,突然之間大開殺戒,然後逃之夭夭該當如何?”下面立即便有人附和道。
蕭慕天聽著眾人聒噪,終於不耐煩地皺皺眉頭,一揮手打斷眾人的議論:“不知諸位有何兩全之策?”
“那不很簡單麼?將他武功廢掉不就完了?!”西風婆婆冷笑道。
“賊婆娘,你敢廢他武功,老子先廢了你武功!”一把怪異難聽的聲音突然插話,眾人看時,竟是那個身長腿短的玉樹臨風,兀自一臉忿忿不平的神氣道,“想當年,我師父為了大家葬身大漠,只留下這唯一的血脈,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跟誰拼命!”
“二哥言之有理!”風流才子亦介面道,“再說我家小師弟只是幼時遭人拐賣誤入歧途而已,做什麼‘藍梟’,豈是他的本意?”
白面書生更是朗聲道:“今日,誰敢動我小師弟一根汗毛,先問問我梅嶺五絕四條性命!”
說話間,四人已然背向謝輕塵守定四方,亮出兵刃,一副拼命的架勢了!
謝輕塵閉目長嘆一聲,終於道:“諸位師兄師姐,各位今日如此仗義所為,不懂事的小弟先行謝過,心意盡領!只是,看在家慈屍骨未寒的份上,還請冷靜從事,莫要為了我這個罪人,就此與天下英雄動武!”
便聽西風婆婆冷笑:“就憑你們四個醜八怪,也敢螳臂擋車,阻住大家共討殺人魔頭不成?”
“你才醜八怪呢!”玉樹臨風反唇相譏,“你要有我家師孃一根腳趾頭那麼溫柔善良,我家師父當年又豈會不要你,硬娶了師孃?”
這句話雖然聽得眾人忍俊不禁,卻是一下子戳中了西風婆婆的痛處,她淒厲地尖叫一聲,手腕翻轉間,擎出冰劍就往玉樹臨風撲來!
“嗤——”地一聲勁氣破空,冰劍竟“嚓啦”一響,碎裂成無數冰凌!
眾人定睛看時,一名青衣少年穩穩落在地上,正是他一指碎了冰劍,阻住了一觸即發的血戰,一時彩聲雷動!驚雷一指,非“北春風”雲中志莫屬!
雲中志略一思忖,隨即朗聲道:“廢他武功還需耗損他人精力,況且此人目前功過難定,不可草率行事!我看不如先封住他筋脈穴道,再用鐐銬將他鎖起來,每日派人嚴加看守,等他守孝結束,再交由武林公審處置,蕭莊主,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蕭慕天抬眼看去,那後
善惡有報 。。。
生沉穩幹練,卻又不失謙遜有禮,不由心下大為讚賞,略一沉吟道:“依老夫看來,雲少俠此計倒也可行!”
他便又轉向謝輕塵道:“不知世侄意下如何?”
謝輕塵緩緩將母親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垂首答道:“悉聽尊便!”
靈堂很快搭好,越冰瑩強撐著與蕭家母女為謝夫人換好壽衣,在榻上放好,就再也忍不住慟哭失聲。
身後突然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三人回頭看時,謝輕塵已披麻戴孝做孝子打扮,手腳上都戴著粗重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