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事,在去年阿孝被金主大人弄進了由他掌管的戶部。
說起阿孝我就想起一件讓我吊心的事兒,在三子的婚禮上我無意間發現阿孝那悶葫蘆居然也是‘移民人士’,這個發現讓我很吃驚,後來想想既然我能來那為啥其他人不能來?也就淡定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按理說,阿孝應該察覺到我和本尊的差別了啊?為什麼沒提?我私下找了他交流,才發現原因。
從第一次見我時他就懷疑內裡換瓤了,只是當時事出有因而我沒有整出什麼么蛾子出來,讓他不太敢確定。後來仔細地想了想,是不是穿的其實也沒什麼,人生總要自己去走而別人無法代替,也就釋然了。如今知道大家是老鄉,心裡多了份依靠,更添如今是姐弟榮辱系在一起,所以更需謹慎行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在達成共識後,我們也就將吊著的心稍稍放下。看來阿孝不是種馬後宮之流,我就更開心了,話說我討厭起點男。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協助福晉管理內院,另外自己陪嫁的莊子及後來置下的田產、田莊、店面之類的零零總總算起來也是好一些需要管理,手裡屬於我自己的奴才也有一大票。我的這些東西也沒刻意瞞著金主大人,東西是我將來給女兒的嫁妝,對此金主大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提心吊膽了一回——事情的起因是孝之那悶葫蘆不鳴則已,一鳴驚了我——他居然抄襲某書中的“八旗子弟回屯關外”,看著金主大人面無表情地說:“你這個弟弟倒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心裡的那個冷汗一直流。
“爺,這事兒原不該妾身這個內眷說的,但阿孝也是妾身的弟弟,他平日裡就像一個沒嘴的葫蘆似地,誰知道這一開口就壞規矩……妾身……”我的心啊……那個拔涼拔涼的。【孝之你這個混小子,居然想去啃八旗這塊硬骨頭,你以為自己有主角不滅的光環籠罩嗎?】
“想求情?”金主大人依舊面無表情
“嗯。”我很小聲地應著,跪在他的面前,頭一直往下低快埋到胸口了,所以錯失了他眼裡一閃而逝的笑意。
他稍前傾伸出右手牽起我抓著袖子的右手,將我扶了起來,我驚愕地抬頭望向他,只是這其中有多少真正吃驚的成分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文齋(李孝的字)做事周全、謀定而後動,他如今能提出這點想來後續的安排也策劃好了,我自是信得過。只是這件事而牽涉面太廣且各中相當複雜,需要從長計議。你寫一家書給他,稍稍一提就成,別說太多。”
“是,妾身明白。”
“嗯。”他起身離開了,我歪在小拔步床上打著腹稿。
提起筆給孝之寫了一封信,順帶用‘摩斯密碼’將金主大人的意思表達出來,相信他會懂的。順道狠狠地說了他一頓,要他補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四十一年的南巡因為太子的原因中途迴鑾,這次康老爺子又卯足了勁兒要往南邊兒去,四十四年的二月出發三月駐蹕蘇州,下令選一些江南、浙江舉人、貢生、生員、監生及善書者入京修書。這事兒挺大的,平日裡和貴婦八卦團的交流中也有聽到這些訊息。後來又聽說江寧織造曹寅校刊《全唐詩》已經完工了,獻給康老爺子後他老人家龍心大悅,每個王爺、阿哥府上賜了一本,眼下四貝勒府上這本已經讓金主大人供在書房裡了。
以為今年會平靜地過去,沒想到到了下半年居然發生了一件事——羅馬教廷的紅衣主教突然就跑到清朝的土地上來了,來就來了唄……也不會放低一些身段,居然和康大BOSS頂牛,把康大BOSS惹惱了,結果讓原本已有一些成績的傳教活動又陷入僵局。這些都是我在貴婦八卦團那裡聽來的訊息,心裡對那紅衣主教很是鄙視了一番,感情那老外剛到清朝的土地上,還沒聽過‘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