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打了一會兒盹兒,天漸漸亮了,趙宴平揉揉阿嬌的腦袋,見她困得不成樣子,趙宴平低聲問道:「是先敬茶回來再睡,還是多睡一會兒,晚點再敬茶?」
阿嬌立即睜大了眼睛。
雖然柳氏溫柔可親,可她也不能仗著婆母好說話連敬茶都要推遲啊。
忍著酸乏的腰腿胳膊,阿嬌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兩人的衣裳被趙宴平甩得到處都是,兩隻繡鞋一隻丟到了桌子底下,一隻倒扣在炕沿底下,足以讓人想像出一對兒新人昨晚都做了什麼,而這樣不自持不穩重的趙宴平,大概只有阿嬌一人能領教了。
「櫃子裡有一身紅色的敬茶裝,你拿給我。」阿嬌背靠著牆,使喚趙宴平道。
趙宴平只穿中褲下了地,露著精瘦的窄腰與寬闊依舊的肩膀,那白如美玉的後背上多了幾道細細的指甲抓痕。阿嬌臉上一熱,垂著眸子不肯承認那都是她的傑作,等趙宴平拿了她的敬茶裝回到炕沿前,阿嬌赫然發現,他的腹部腰側竟然也有幾道。
阿嬌咬唇回憶,這裡的又是怎麼來的?
她羞答答的,趙宴平當她還是放不開在自己面前穿衣,便將敬茶裝放到阿嬌一旁,他將兩人散亂的新婚禮服都撿起來放到椅子上,再去衣櫃裡找自己的衣裳。
稍頃,兩人都打扮好了,趙宴平去開門,才發現冬竹已經再外面等候多久了。
他去過繡鋪好幾趟,早在阿嬌的幾個丫鬟心裡掛上了「準姑爺」的號,現在冬竹看他就跟看老熟人一樣,笑個行個禮,便端著洗臉盆走了進去。
翠娘早做好了飯菜,這會兒也溜了過來,趁趙宴平在外面坐著,翠娘跑進去,圍著阿嬌說了好多話,別提多親熱了。
等翠娘出來了,趙宴平才進去洗臉,夫妻倆再一起去後院給柳氏敬茶。
「娘。」阿嬌雙手託著茶碗,跪在柳氏面前,感慨萬千地喚道。
上次敬茶時,她只能喊柳氏太太,如今才算真的成了婆媳。
柳氏笑著接過茶水,喝完了,柳氏取出兩份見面禮,一份是之前她送過阿嬌的一對兒翡翠鐲子,一份是支赤金的鳳頭簪子。
「這次可要收好了,再也不許還我了。」將東西放到阿嬌手裡,柳氏捂著兒媳婦的手笑道。
阿嬌怪不好意思的。
趙家人少,等孟昭給柳氏、趙宴平敬了茶改了口,敬茶禮簡簡單單地便結束了。眾人移步到前廳用飯,翠娘見他們忙完了,便與冬竹一起,將她一早就起來忙活的豐盛早飯端了上來,既有北方常見的早點包子,也有江南百姓常吃的小餛飩。
「翠娘長大了,廚藝也越來越好了。」阿嬌嘗了嘗,笑著誇道。
翠娘笑得眼睛彎彎。
吃了早飯,趙家現有的幾個下人都來拜見阿嬌,不過除了郭興、翠娘兄妹,對阿嬌來說,就只有柳氏身邊的百靈是生人,趙家這邊,人口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柳氏看出阿嬌頗為睏倦,體貼地讓阿嬌回房休息。
趙宴平去了書房,阿嬌無人打擾,一口氣睡到了快晌午,總算將欠下的都補回來了。
「太太可有找過我?」重新梳頭時,阿嬌問冬竹。
冬竹笑道:「沒有,太太只陪少爺玩了一會兒,然後一直都待在後院。聽翠娘說,太太很喜歡拾掇花花草草,平時也不怎麼出門應酬,空了就給官爺做衣裳,對了,今早太太還給少爺量了身高尺寸。」
阿嬌還挺心疼這樣的婆母的,才四十多歲就成了寡婦,又不能隨意出門,只能圍著花草過日子了。
趙宴平猜測她快醒了,過來了。
昨晚兩人光彌補錯過的三年光陰了,都沒怎麼說話,阿嬌讓冬竹出去,向趙宴平打聽婆母的情況。阿嬌的意思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