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興咚咚咚給趙宴平、阿嬌夫妻倆磕了三個頭。
他們兄妹倆的命是官爺給的,秋月是官爺帶回來、夫人留下來的,全靠官爺夫人,他郭興才有娶到心上人這一天。
雖然不必大辦,但新婚的小兩口怎麼也要穿上喜袍,阿嬌叫了江娘子過來,讓江娘子從繡鋪裡面挑兩塊兒好料子,分別給郭興、秋月做件喜袍。
江娘子當天就給郭興量了尺寸,再去胭脂鋪量了秋月的,回頭就安排繡娘縫製,半個月後,新郎、新娘的一身行頭都做好了。
阿嬌特意將好日子定在了五月底,趙宴平休沐這日。
黃昏時分,胭脂鋪提前一個時辰打烊,李管事與新招的小夥計一起送了秋月過來。郭興暫且待在倒座房沒露面,冬竹拉著秋月去她的房間打扮更衣。趙家院子裡掛上了大紅燈籠,兩張桌子也擺好了,翠娘、百靈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隨時準備擺菜。
阿嬌算著吉時,讓冬竹扶戴著紅蓋頭的秋月出來了。
郭興也換上了一身喜袍,胸口戴著朵大紅花,笑不攏嘴地接了新娘子。拜過天地,阿嬌等人簇擁著夫妻倆去郭興的房間行新房禮,挑了蓋頭喝了合巹酒,大家再回到院子裡,分成兩桌吃席。
阿嬌笑盈盈地打量一對兒新人,目光掃過趙宴平,發現趙宴平竟然也在看她,黑眸裡帶著一股令人發燙的深意。
阿嬌心中一跳,快速垂下眼。
趙宴平端起酒杯,一口喝盡。
宴席散後,郭興帶著秋月回房了,李管事與小夥計走了,院子裡的酒席自有丫鬟們收拾。
趙宴平先去沐浴,阿嬌坐在屋裡餵女兒,小初錦晚上很乖,睡前吃一頓,午夜吃一頓,然後就等天亮再吃了。
趙宴平洗完回來,阿嬌還沒餵完,側朝他坐著,臉上飛了一層霞雲。
平時她不會為這個臉紅,只因平時趙宴平也不會在她餵孩子的時候湊過來看。
小初錦終於吃飽了。
阿嬌立即將衣衫拽了上來。
「我來拍嗝,你去洗吧。」趙宴平接過女兒,垂眸道。
阿嬌點點頭,去衣櫃裡取換穿的中衣,趁趙宴平不注意,她偷偷翻出了那件價值八兩的兜兒。
今晚的澡阿嬌洗得格外仔細,生完女兒兩個月了,她自我感覺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好吃好睡的,沒有任何不適。心裡感覺如此,眼睛能看到的身段也完好如初,該平的地方平,該豐的地方豐。
跨出木桶,阿嬌擦乾身子,先穿上八兩銀子,再套上那身茜紅的薄紗睡衣。
天熱的時候阿嬌都穿薄紗,才不是故意要勾引他。
衣裳穿好了,阿嬌摸摸自己半濕的長髮,後悔沒在這屋裡擺面鏡子。
她隨便用手順了順,喚冬竹進來收拾,自己去了東屋。
小初錦已經睡著了,趙宴平將女兒放進她自己的小木床中,床的四角分別掛了一個阿嬌做的艾草荷包。
阿嬌洗的慢,趙宴平拿了本書坐在窗邊,聽到腳步聲,趙宴平抬頭,就看到了一身茜紅睡衣的小妻子。這薄紗睡衣名符其實,該遮住的都遮住了,卻又隱隱若現,尤其是阿嬌還那麼白,視線所及,她或許涼快,趙宴平卻越看越熱。
阿嬌快步坐到了梳妝檯前,拿起梳子梳頭。
趙宴平手拿著書,黑眸盯著她。
阿嬌能從鏡子裡看到他,偏頭偷笑。
梳好了頭,阿嬌爬到炕上,見趙宴平仍然坐在那裡不動,阿嬌一邊解開睡衣,一邊隨意般斜了他一眼「還不睡嗎?」
小妻子剛進來的時候,趙宴平看的是她的腿,她爬上炕的時候,趙宴平看的是她的腰線,如今她睡衣半敞,趙宴平才突然發現,她裡面穿的是他送的那方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