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你跟秋月就待在房裡做繡活兒,等外面的事一解決,就讓秋月他們去擺攤。」趙老太太不容商量地道。
阿嬌都應了,她做繡活兒也是給自己賺錢,阿嬌只是希望繡活兒生意千萬別再得罪哪家鋪子。
當著老太太的面,趙宴平沒說什麼,晚上回來,與阿嬌躺下後,趙宴平才無奈道:「委屈你再辛苦一年,等明面上還了何二爺那五十兩,你便不用再勞累了。」
別的事情他可以說服祖母,唯獨錢財一事上老太太不會聽任何人的,尤其這事是他先欺瞞老太太在先,讓老太太以為阿嬌欠了何二爺買下秋月的銀子,一兩二兩也就罷了,還差十幾兩,不讓阿嬌把這銀子賺回來,老太太能數落阿嬌、秋月一輩子,家宅不寧。
阿嬌笑道:「這有什麼辛苦的,賺了也都歸我,官爺對我夠好了。」
阿嬌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因為每次趙老太太埋怨了她什麼,官爺都會給她補回來,阿嬌既得了銀子又得到了官爺的心,很知足了。
「嗯,睡吧。」
趙宴平低聲道。
家裡一堆事,官爺沒有那種心思,阿嬌也沒有,朝著官爺的方向側躺,慢慢就睡著了。
翌日趙宴平出發後,秋月就端著針線筐來東屋找阿嬌了。進了屋,秋月放下針線筐,撲通就朝阿嬌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頭:「小娘子對我的大恩大德,秋月感激不盡,以後我這條命就是小娘子的,隨小娘子驅遣。」
阿嬌受之有愧,幫秋月的主要是官爺,就像這次,如果不是官爺告訴她不用還何二爺銀子,還把之前她「還」的那些都給了她,阿嬌未必捨得傾盡所有私房來保住秋月。
「快起來快起來,你要感激,就感激官爺好了。」阿嬌悄悄告訴了秋月真相。
秋月並沒有多吃驚,她依然感激阿嬌,因為如果不是阿嬌有用得著她的地方,趙家根本不缺她這個丫鬟,那官爺肯定會將她送還給何二爺,她一旦落到何二爺手裡,未必能有趙家給她的安穩。
當然,秋月也感激官爺,甚至趙老太太那些不疼不癢的數落,秋月都不在意。
她真正怕的,只有身體上的欺凌,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秋月再也不想體會。
接下來,阿嬌與秋月每日都做起了繡活兒,阿嬌像以前一樣每天只做三個時辰,秋月的白天除了吃飯幾乎都紮在針線堆兒裡。阿嬌勸她不必這麼辛苦,秋月笑道:「辛苦不了多久,等棚子重新開張了,我就只負責賣了,趁現在閒著多幫小娘子做一些。」
臘月初一,阿嬌的棚子重新開張了。
年輕的姑娘婦人們仍然記得沈家的好胭脂,一看鋪子開張都來打聽,得知這邊不賣胭脂了,大家一起想到了沈家與董家的恩怨,紛紛唾罵董家奸商黑心肝,坑了沈家,也害得她們沒有又便宜又好用的胭脂買。
出於一種同情心,買不到胭脂的女子們也都挑了幾樣繡活兒帶走,再加上進了臘月,家家戶戶都要準備年貨了,出門採購的百姓多,阿嬌的針線生意竟然又恢復了賣的最好時的水平。
趙老太太去河邊看過幾次,生意好,自己有分成拿,阿嬌還何二爺銀子也有了希望,老太太終於又恢復了笑臉。
趙老太太一笑,從趙宴平、阿嬌到秋月、郭興兄妹,大家臉上也重新恢復了喜色。
心情放鬆了,別的念頭自然活泛了,連著幾晚,趙宴平都與阿嬌睡了一個被窩,弄得阿嬌眸含春水,如甘露澆灌過後的花朵,一日比一日嬌艷鮮妍。幸好兩人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等到二更天大家都睡熟了才開始辦事,趙老太太又誤會阿嬌是因為賺了銀子才心曠神怡,沒有懷疑到那上頭。
待到臘月下旬,年味兒越來越濃,趙家忙著打掃院子準備過年的時候,隔壁朱家,朱時裕、董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