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裕不敢像母親、妹妹那麼任性,低著頭只管吃月餅,拿眼睛偷瞄表妹白嫩嫩的小手。朱昶記起這王八兒子竟敢欺負外甥女,看朱時裕不順眼,冷著臉將兒子攆走了。四四方方的飯桌邊上,就只剩阿嬌與朱昶兩人。
掃眼那三副閒置的碗筷,阿嬌低聲道:「舅舅又是何苦呢,我說了晚上你們賞月,我早早睡了就是。」
金氏母女不歡迎她,阿嬌也不想湊過來礙眼。
她是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不然也不會賴在舅舅家,但凡爹孃還活著,哪怕家裡窮得吃糠吃草,天天要她下地幹活風吹日曬,阿嬌也不願在舅母眼皮底下過。
朱昶喝口悶酒,嘆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阿嬌不言語了。
朱昶也不知道能跟外甥女聊什麼,對著月亮喝悶酒。
阿嬌看著舅舅,就快四十的舅舅,臉上多了很多皺紋,舅舅讀書太多,眼睛不太好使了,有時候要眯起眼睛來才看得清楚。阿嬌是去年回來的,從那時候起,舅舅就夾在了她與舅母中間,很少真心發笑過。
一邊是妻子兒女,一邊是分散多年的外甥女,誰更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可舅舅還是為了維護她,一人與舅母、表哥、表妹周旋。
阿嬌心裡酸酸的,她拿走舅舅的酒,垂著頭道:「舅舅,再有人來提親,妻也好,妾也好,不論什麼家世,我都願意。」
換個地方住也不會比在舅舅家更難熬,離開了反而能讓舅舅重露歡顏,阿嬌想開了。
朱昶愣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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