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臉也紅了一些,熱乎是熱乎,但她不是為了那莽漢學的,戳了戳阿嬌的腦袋,她笑著解釋道「我是想學會了,回頭教給寧姐兒,宴平老實,不管你挺不挺他都不可能動那花花心思,郡王爺可未必。」
阿嬌懂了,囑咐姑母道「那,那您教的時候就說是您自己悟出來的,別提我也別提秋月。」
孟氏又戳了戳她。
自己悟,薛敖那山匪頭子也值得她琢磨這個?
四月裡,薛寧生了,是個哭聲秀秀氣氣的小姑娘。
孟氏有些遺憾,阿嬌旁觀郡王爺外甥蕭煉,發現蕭煉挺喜歡小丫頭,並無嫌棄之意。
也是,小夫妻倆都年輕,就算盼著兒子,以後也有的是機會。
洗三的時候薛寧沒與阿嬌說什麼貼己話,到了孩子滿月這日,薛寧行動如常精神也好了,單獨將阿嬌拉進了房間,神秘兮兮地關上門,這還不夠,又將阿嬌拉到了後面的淨房。
阿嬌徹底被她弄糊塗了「到底出了何事?」
薛寧雙頰通紅,眼睛往阿嬌胸口瞄。
阿嬌隱隱猜到了,心想難道姑母還是提了她?
畢竟是表姐,比表妹多吃了幾年鹽,阿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疑惑地看著薛寧。
外面都是賓客,薛寧沒有太多時間,她咬咬唇,小聲問阿嬌道「表姐,我娘教了我一套手法,說是堅持練下去能,能讓這裡如少女一般,你,你的那麼好,是不是我娘也教了你?」
阿嬌目光微閃,點頭道「嗯,是姑母教我的,還挺管用,你別害羞,該練就要練,別以為請了乳母自己就沒事了,不信你去看看那些請乳母的官家婦人,年紀輕的時候不明顯,上了年紀該松還是松。」
薛寧終於信服了,扭捏道「我今晚就練起來。」
姐妹倆又在屋裡待了會兒,臉色都恢復如常了,這才走了出去。
因為提到了身材,晚上趁趙宴平沐浴的時候,阿嬌關上門,一個人站在半人高的西洋鏡前照來照去。她天生膚色白,一直用著小姑子送的好胭脂,沒人的時候又堅持練秋月傳授的手法,穿著一層薄紗睡衣站在這裡,那身段至少阿嬌自己覺得很是好看。
她貨真價實地在這裡搔首弄姿,門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阿嬌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忙繫好睡衣,快步過去開門。
來人自然是趙宴平。
屋裡燈光柔和,趙宴平進來便看到了妻子通紅的臉,他掃眼裡面,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不禁奇怪道「為何關門?」
阿嬌哪裡肯說,重新將門關上,就去炕頭躺下了。
她處處透著古怪,偏偏趙宴平又是有了疑惑便要解惑的性子,看著頗有幾分羞意蜷縮在被窩裡的妻子,趙宴平心中一動,留著燈上了炕,扯開阿嬌身上的被子,將人按平,就開始盯著她的睡衣看。
阿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看什麼呢?」
趙宴平挑開她的睡衣,盯著她的小衣問「又做新的樣式了?」
好巧不巧,阿嬌今日確實換了一件新的兜兜,沒什麼花樣,只是好看,趙宴平卻有自己的理解,低下來就開始親了。
他明年就要四十了,進入傳說中的不惑之年,白日裡看著越來越有官威越來越內斂穩重,尤其在孩子們面前更是一派嚴父之態,但每當到了夜裡,他在阿嬌面前,就彷彿仍然是武安縣的那個二十四五的趙宴平,有著一身用不完的力氣。
阿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姑父薛敖,姑父都五十多了,仍然那麼黏姑母。
「等你五十了,還會這麼喜歡我嗎?」
側臉搭著他寬闊的肩膀,阿嬌杏眸迷離地看著桌子上的燈火,斷斷續續地問道。
趙宴平託著她,不假思索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