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又是一笑:“請掌櫃的帶路。”
掌櫃盯著展昭,愣愣點了點頭:“請三位隨我來。”
說罷就轉身領展昭三人朝酒樓三層樓梯走去。
展昭隨後,白玉堂、金虔緊跟。
“喂,小金子,這貓兒難道和你一般,是千杯不醉?”白玉堂邊走便打量身前步履穩健的展昭問道。
“這個……咱倒是從未見過展大人喝醉……”金虔也盯著展昭面色如常的側臉,猶豫道。
確切的說,咱連貓兒喝酒都未曾見過,誰知道他酒量如何?
“難道這臭貓是個酒林高手?”
“這個……”
“三位英雄,到了!”最前帶路的掌櫃停在一扇鏤花廂房門前道。
“哎?到了?!”白玉堂詫異,“你說那神出鬼沒的‘一枝梅’就住在你家酒樓三層,門前連個陷阱、八卦陣的都沒有?!”
“這不是誰都能上來找他嗎?!還設什麼酒關做什麼?!”金虔也驚呼道。
掌櫃緩緩轉身,顯出一臉無奈:
“二位說得沒錯,可誰又能料到‘一枝梅’能住在這不起眼的酒樓上?況且若不是闖關成功之人,他若不想見,又有誰能見得到他、抓得住他?”
金虔頓時一陣感佩:
若想藏一棵樹就藏到樹林裡,若想藏一個人就藏到人堆了……這“一枝梅”是個高人啊……
“大隱隱於市……”白玉堂挑眉一笑,“掌櫃的,報門吧。”
那掌櫃一聽,卻突然面帶興奮之色,身形一轉,一腳踹開木門,叉腰提聲呼道:“‘一枝梅’,今個兒終於有三位英雄闖關成功了,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
金虔、白玉堂頓時驚呆當場。
就聽廂房內懶懶傳出一個聲音:“陳掌櫃,在下自然記得,你不必擔憂。”
“哼!你記得最好!否則、否則……有你好看的!”肉球掌櫃冷著臉撂下一句狠話,又呼了兩口氣,側身讓路道:“三位英雄請進,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金虔、白玉堂一臉莫名,互相瞅了瞅,抬腳隨在展昭身後步入廂房。
一進室內,只覺眼前豁然一亮。
輕紗罩燈環室而立,將廂房內映照的燈火通明,屋內,擺放著檀木雕花椅,青梅臥月桌,件件精緻,井井有條,廂房最內,乃是一扇鏤空花窗,上雕寒梅朵朵,隨意雅緻,窗扇開敞,迎月色清灑,侯夜風拂入。
皎皎銀輝下,一人背窗而坐,一身錦緞黑衣,袍袖垂地,一頭長髮隨意披散,晚風撩起,額前黑髮中一縷銀絲尤為耀眼,長眉鳳目,目光灼灼,一手支腮,一手把玩髮梢,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三人。
論相貌,此人自是比不上南俠儒雅俊顏、錦毛鼠華美俊貌,但此人往哪兒一坐,卻有著說不出的隨意風流,閒情雅緻。
金虔將此人上上下下打量數圈,就覺此人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親切感,但又說不出是何處親切。
“這位可是江湖人稱‘浮梅暗香,妙手空空’的‘一枝梅’?”展昭抱拳施禮道。
“一枝梅”瞅著展昭半晌,微微嘆了口氣,惋惜道:“清香撲鼻,恍若春色,還以為有幸能見到哪位絕代佳人,豈料是個漂亮男子……唉……”
展昭身形明顯一僵。
白玉堂“噗”的一聲噴笑出聲。
“一枝梅”又望了白玉堂一眼,鳳目亮了亮,又暗了下去:“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原以為是月中嫦娥,豈料又是個男子……唉……難道如今這世道變了,男子都長的比女子好看了麼……”
“你說什麼?!”白玉堂蹭得就跳了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就要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