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雙拳捏緊:“展某猜測,那嚴強是受人指使為擒你而來。”
金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展昭眉頭緊鎖,垂下眼睫,一絲懊惱從臉上劃過:“可惜那嚴強十分口風甚緊,展某昨夜已經用盡辦法想讓他供出幕後之人,可那嚴強就一口咬定根本不識得你,更無指使之人,是展某——無能……”
俊逸容顏漸漸退下血色,泛出蒼白。
金虔沒由來心頭突然一跳,激得自己忽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胸脯,精神奕奕道:“展大人不必擔心,屬下這不是活蹦亂跳手腳齊全活的好好的嘛!而且那嚴強已被關入大牢,還重傷在身,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翻不出花來了!”
展昭猛一抬眼,黑爍眸子一動不動望著金虔。
金虔仍在滔滔不絕:“若是還有不怕死的敢來,咱就讓他好好嘗一嘗咱的毒藥彈煙霧彈催淚彈殭屍彈的滋味!咱好歹也算是醫仙毒聖的入室弟子,還怕他不成?!”說到這,不由探手向自己腰間摸去,頓時臉色一苦,“誒?咱的藥彈包呢?”
清亮黑眸冉冉繞上一層柔光,展昭輕勾薄唇,起身從懷裡掏出貼身收起的藥袋,遞給金虔,緩聲道:“好好收著。”
“原來是展大人幫咱收著啊,屬下多謝大人!”金虔忙堆笑抱拳,從展昭手裡接過藥袋。
溫熱體溫在展昭手掌裡一閃而逝。
展昭手指一顫,硬生生壓下想要撈回那隻手腕的古怪想法,之前在樹林的種種毫無預兆闖入腦海,不覺耳畔發燒,眸子又鬼使神差移向金虔的領口,心裡好似有百爪撓心,奇癢難耐,躊躇半天才諾諾開口道:“金、金虔,你……你……”
“誒?”金虔繫好藥袋,抬眼一望,頓時呆愣當場。
只見眼前之人,清眸凝水,流光盈動,俊顏溫潤,淡紅染頰,當真是令人遐想無邊。
“咕咚”金虔嚥下一口口水,顫著嗓子擠出一句:“展、展大人,您要說什麼?”
“展某……展某……你……”展昭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突然蹭的一下站起身,抓起桌上巨闕寶劍,頂著兩個通紅的貓耳朵,疾步衝出大門,僅在關門之時飄回一句,“好生休息。”
聽著腳步匆匆離去,金虔只覺心頭狂跳,頭頂冒汗,呼吸超速,半晌,才徐徐撥出一口濁氣,捂著心口嘆道:“嚇死咱了,還以為是要跟咱借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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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花賊一案由杭州府衙接管,展昭全程協助,白玉堂偶爾客串協辦,沒過幾日,便結了案,蔣三丈和嚴強因數年作案多起,作惡多端,數案並罰,判了一個秋後問斬;杭州城三大青樓恢復營業,冰姬無恙迴歸,瓊玉閣仍舊客似雲來,門庭若市;莫言、邵問在丁莊好吃好喝好藥的精心護理下,內傷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至於展昭所擔心的那所謂的幕後之人,無論用何種方法逼問那嚴強和蔣三丈,這二人仍是半絲口風也不漏,所以依然是毫無進展。
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金虔順理成章變成了重點保護物件,被限行在丁莊之內,凡出行必有展昭或白玉堂或丁兆蘭或丁兆惠或丁月華隨行方可,外人絕不可能近金虔一丈之內。
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冰姬前來探訪,帶來一堆探望禮物,對金虔噓寒問暖,好不關心。
原本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前來探望,實在是件美事,奈何那日剛好輪到展昭護衛金虔,美事便成了駭人禍事。
那冰姬明明是對展昭有意,一雙含情脈脈的勾魂美眸總時不時往展昭身上飄,可偏偏又對金虔十分殷勤,時不時摸摸金虔額頭手背什麼的,那眼神還挺——寵溺?!導致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內,金虔就被莫名冷凍了五次,貓兒眼瞪了八次,驚得金虔渾身寒毛倒豎,頭皮發麻,不得已只能早早尋了個藉口將冰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