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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展昭一把按住白玉堂肩膀,微微搖頭。
白玉堂望了展昭一眼,鼻子了哼了一聲,剛按下怒火扭過頭,又暴跳起來:“金虔,有什麼好笑的?!”
本在一旁偷偷悶笑的金虔趕忙直身正色道:“咳咳、那個,咱只是覺得難得有人如此……咳、那個誠實,有些感嘆罷了……咳咳……”
四道火辣辣的目光頓時對著金虔一陣掃射。
金虔立馬縮回了脖子。
就聽那“一枝梅”又閒閒道:“金錢?這名可夠俗,太俗、實在是俗不可耐!”
這、這這個人,是職業吐槽的嗎?
這次,連向來粗神經的金虔都笑不出來了,和身前兩位江湖成名俠客同一戰線,橫眉冷對“一枝梅”。
“我等有一事相求,不知閣下可否應允?”最終,還是展昭好脾氣,不緊不慢道出此行目的。
那“一枝梅”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們已經闖過了關,有什麼事就說吧……”
“如此……”展昭開口,可剛說了半句,突然頓住,身形一硬,就直直向後倒去。
站在展昭身後的金虔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眼前一黑,自己就被一個重物“咕咚”一聲壓翻在地,動彈不得。
就聽白玉堂一陣疾呼:“臭貓?!貓兒?!展昭?!”
金虔掙扎著從展昭身下爬出半個身子,回首一望,只見展昭雙目緊閉,面容通紅,綿長呼吸中透出濃郁酒香。
“那個,白五爺……”金虔瞅向白玉堂。
白玉堂探了探展昭鼻息,滿面驚慌漸漸消去,顯出幾分安心:“這貓兒八成是醉倒了,還以為是什麼千杯不醉,原來不過是硬撐……”
“咳咳,那個白五爺……”
白玉堂修長手指又在展昭手腕上把了把脈。
“小金子,莫要擔心,依我看這貓兒只需睡上幾個時辰……”
“白五爺!”金虔突然一聲高喝,“能不能勞煩白五爺先將咱拖出來?!”
“啊?”白玉堂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翻動展昭身形,將金虔從展昭身下拖了出來,“小金子,你沒事吧?”
“沒事!當然沒事!”金虔瞪了白玉堂一眼,心道:這個死耗子,光顧著貓兒的死活,就不管咱的死活,一點階級感情都沒有!
又瞪了展昭一眼。
這臭貓,臨暈還要拉個墊背的,還好咱皮糙肉厚,沒被壓死,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人身保險都沒處要去!
“展昭?”就聽那邊“一枝梅”又喃喃道,“這個是展昭,那個豈不是白玉堂?!”
金虔轉頭,只見“一枝梅”一臉無奈,嘆氣道:“麻煩,太麻煩了……”
從始至終,此人就好似睡著的烏龜一般,一直都是一個姿勢,除了面部表情,渾身上下連動都未動一下。
金虔終於發覺此人是何處透著那種莫名親切感了,這人渾身上下都和自己一樣,都透出一個字:“懶”。
第六回 醉御貓大顯神威 第一偷無奈助力
俗話說:酒品如人品。
金虔此時覺得簡直此話乃是真理中的拔尖的真理。
瞥眼瞅瞅直直躺在臥榻上某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俠,金虔不由感佩萬分。
以常識來講,凡是喝醉的傢伙若不是“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就是“一下低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而像眼下這位不吵、不叫、不打呼、不耍酒瘋,就連臥倒在床的姿勢都是一副身形筆直標杆模樣的貓大人,實在是——太無趣了……
在展昭鼻尖抹上解酒藥粉,扯了兩下貓兒紅潤若桃的臉頰,金虔嘆了一口氣,把目光瞥向屋中另外兩位已經鬥嘴皮子都快成鬥雞眼的兩位江湖成名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