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乾淨吧?是五爺和貓兒一起收拾的。”白玉堂放下包袱,站在屋中央自豪道,“你們可是沒看見,之前這屋裡,簡直是……蜘蛛網都能掃出一斤。”
金虔望了一圈窗明几淨的環境,回想之前自己屋子的那副豬窩樣,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貓一鼠做起家政來確比自己有天賦。
“吶,小金子,”白玉堂一把拉過金虔,開始介紹周遭地形,“斜對面是包大人的臥房,正對面是公孫先生的寢室,那邊是王朝他們四個人的屋子,左邊隔壁是開封府的貓窩……”
金虔是越聽心越涼:怎麼像是“前有狼後有虎左邊還有麒麟吼”的恐怖陣容……
“至於右邊隔壁嘛……”白玉堂嘿嘿一笑,“是白五爺我的臥房!”
“什麼?!”金虔尖叫一聲。
“白少俠也要住在開封府?”顏查散問道,“為何?”
“天機不可洩露。”白玉堂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道。
金虔麵皮僵硬,扭頭望向展昭。
展昭似是有些無奈:“是公孫先生請白兄暫留開封府,言下之意……”說到這,若有所指望了一眼金虔。
金虔額頭青筋一跳。
但見白玉堂突然低頭,在金虔耳邊呼氣道:“白某說過,只要白某在的一日,定要護小金子周全,白某言出必行,小金子以後儘可安心。”
金虔只覺頭皮發麻,忽覺自己被人猛得拉扯倒退一步,避開了白玉堂。
只見身後展昭黑著一張俊臉,沉聲道:“依展某所知,根本是某人怕回陷空島後因私自離家被大哥責罰才非要賴在開封府吧!”
“臭貓,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白玉堂頓時跳腳。
展昭扭頭,不理。
“鏘!”畫影出鞘,“臭貓,一決高下!”
“展某還有公事在身,恕不奉陪。”
“臭貓你敢走一步試試!”
“白兄自便。”
“死貓!臭貓!”
“……”
然後便是繼續上演貓走鼠追的的經典劇情。
屋內小逸、一枝梅和鄭小柳同時望向金虔,一臉擔憂。
“金兄,你住在此處……沒問題吧?”顏查散猶豫問道。
金虔一臉苦相,細眼淚光朦朧。
沒問題?沒問題才鬼了!
左邊貓窩右方鼠洞,對面栽著腹黑竹子,天哪,這都是什麼鄰居啊?以後絕對沒有省心日子過啊啊!
事實證明,金虔作為一個有遠見的現代人,預感是敏銳的,預見是靈驗的。
當天晚上,金虔就迎來了入開封府以來最混亂的一夜。
*
而在夫子院最東邊的花廳內,包大人放下手中公文,今天第十八次望向斜對面的白麵師爺,欲言又止。
“大人可是有話要問學生?”公孫先生嘆了一口氣,抬頭道。
“公孫先生,本府思前想後,終有一事不明,還望公孫先生解惑。”
“大人請講。”公孫先生放下手中毛筆。
“當初金校尉被判逐出開封府,公孫先生卻命張龍趙虎二人悄悄將金校尉帶回花廳,並暗示本府金校尉便是那救展護衛的關鍵之人,難道那時先生便已知曉金校尉的身份?”
“大人未免太過高看學生了。”公孫先生搖頭,“金校尉的身份如此隱秘,學生如何能知曉?”
“那……”
“學生只是賭一賭罷了。”
“賭?”包大人一愣。
公孫先生微微笑道:“想金校尉身懷江湖罕見輕功,能制功能各異藥丸藥彈,言行不羈,行事無常,有鬼神莫測之能,扭轉乾坤之力。如此人物,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