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第一青樓瓊玉閣撞上,太邪門了吧!
難道此人——丁氏兄弟將目光移向一臉戒備的白玉堂——被這隻風流的小白鼠帶壞了?
“臭貓來青樓是……”
“展兄是為了……”
白玉堂和顏查散同時開口解釋,可誰也沒能快過第三個蹦出的聲音。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金虔一個猛子衝上前,擺手大聲辯解道,“丁小姐你莫要誤會,展大人絕非那種不三不四的好色輕薄男子,咱可以證明!”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丁兆惠奇道:“金小兄弟,這、這種……你要如何證明?”
丁月華和丁兆蘭一臉饒有興致。
白玉堂和顏查散對視一眼,面帶驚訝,同時望向展昭,展昭輕蹙眉頭,微微搖頭,白、顏二人訝異之色更重。
再看金虔,一雙細眼咕嚕嚕亂轉,臉色好似吃了三斤黃連一般,苦得直冒綠水。
嘖!咱恨這種一聽到有人詆譭貓兒名譽就蹦出來解釋的條件反射本能啊!
話說……這、這要怎麼證明?
說貓兒每天忙得連沾床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所以沒時間沒精力出去風流……或是說貓兒生活拮据一枚銅子都要掰成八瓣用,沒有風流的經濟基礎……要麼……
不妥、不妥!
這個證據一定要一鳴驚人一飛沖天一擊必殺絕不留半絲後患!
啊!對了!有個絕對簡單易行不用多半句解釋就可以搞定的證據。
金虔細眼“噗”的一下冒出耀眼亮光,三步並兩步走到展昭身前,一臉勢在必得。
展昭神色一動,不禁後撤半步,擠出的聲音好似陰霾,陰森森的滲人:“金虔,你要作甚?!”
“展大人!”金虔一臉誠摯,眸光純潔,身後萬丈金光閃耀,“春宮圖幾錢銀子一本?”
“轟!”眾人好似聽到一聲不得了的聲音,霎時猶如置身火爐,燥熱難耐。
只見滾滾炙熱煙霧從展昭頭頂冒出,一張俊逸容顏唰得一下被轟得赤紅通透,豔勝雲霞,丹紅蔽日,綺色無邊,一雙貓耳朵在熒熒燈火映照下,透明猶如嫣紅瑪瑙一般,瑩潤剔透,吹彈可破。
金虔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回過頭,清了清嗓子,自信滿滿道:“這就是證據!”
再看眾人,丁兆惠一臉驚豔,丁兆蘭神色恍惚,白玉堂桃花眼四下飛瞄,就是不敢望展昭臉上看,嘴裡嘀咕著什麼“想不到這臭貓還是個雛兒”之類的感慨。
丁月華別過臉,嘴角隱隱上抽,肩膀可疑抖動不止。
顏查散卻是眉梢抽動,望著金虔的眸子裡有深切的同情之色。
嗯?同情?!
金虔很快就領悟到顏查散此舉的源頭。
“金!虔!!”
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蒸騰熱浪、天凝地閉、冰火兩重天的複雜殺氣嗖嗖直勒金虔咽喉。
金虔分明聽到身後有兩塊地磚被某隻惱羞成怒的貓科動物踏碎了。
這會兒,金虔是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硬著頭皮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道:“展、展大人,屬、屬下是為了展大人的清白著想啊!”
這、這個法子多好啊,不用多費唇舌廢話解釋半天、不用調查證據、不由脫衣服驗身……咳咳,咱的意思是,只需要一句話、一張通紅貓兒臉就能解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省時省力節約成本功在大宋利在千秋的法子,貓兒你又沒啥損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
可惜,展昭的思路和金虔似乎是毫不搭邊風馬牛不相及,待金虔話一出口,便又有兩塊地磚悲憤殉職。
“咳咳、南俠的清、清白……咳、為人,咱們兄弟信得過。”丁兆蘭乾咳數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