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既是偶像派又是實力派的結論,但卻被電視劇本身所吸引,無論劇作結構,還是攝影音樂,均堪稱優秀。於是從前兩天開始,每到這個時間,我便準時坐在電視機前。
我做事情有一個特點,就是專心。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幹,但要做就專心致志,看電視也不例外。我看電視並非被動接受畫面上資訊,而是加入自己的思考和判斷,給導演和演員挑毛病。但是在我悉心觀看的時候,周
舟不停地和我說話,她還沒有從剛才的興奮中解脫出來。開始是她說我聽,不時地點點頭,算和她有個交流,並不耽誤看電視,但後來就成了她問我答,需要我動腦筋,無法保證既不耽誤對劇情的分析,又有精力回答她的問題。我回復了周舟幾句,等再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的時候,發現錯過一個重要環節,不知道女主人公怎麼就和男主人公分手了,心裡感覺空了一塊兒,好像看見一座沒有一層,一進門就是二層的樓,怪怪的。我跟周舟說:“能不能一會兒再說,等我看完這集的。”
這時畫面停留在女主角的臉部特寫,周舟以為我對那個女演員感興趣,特不樂意地說:“你不是從來不看電視劇嗎,說浪費時間,現在怎麼天天看,是看電視還是看人啊!”然後就進了自己的屋,還特大聲地把門撞上。平時周舟沒有這麼大脾氣,現在酒精在她體內起著作用。
要給周舟解釋我為什麼這麼愛看這部戲,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如果她多追問幾句我再反駁幾句,更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電視劇就全耽誤了,所以我權且讓她那麼去想,等看完今天這兩集,再辯解不遲。
壞就壞在我解釋得太晚了。
兩集演完後,我敲了周舟的房門,推門而人,說:“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對那種花瓶似的女演員毫無好感,只是覺得這個電視劇拍得不錯。”
周舟說:“可你以前說過,中國的電視劇就不可能拍得好看!”
我說:“那也有例外啊,這個確實很好。”
周舟說:“以前的那些電視劇不好看就因為不是這個女的演的吧!”
我說:“她演得並不好。”
周舟說:“演得不好,人好!”認準我對那個女演員有想法。
我開了句玩笑:“現在又不是非典時期,屋裡不需要用這麼大醋味燻。我又不認識她,就算喜歡又能怎樣,何必吃這種醋,用不用給你弄點兒餃子蘸著吃。”
周舟更加氣憤:“承認對她有好感了吧,一個大男人,喜歡就是喜歡,何必掖著藏著。”
我算說不清了,只能越抹越黑。都說紅顏禍水,果不其然,毫不相干的女人都會給一個原本幸福的一對帶來不幸。
我說:“我對她真沒意思,我發誓從此再不看那個女人的電視劇。”過了今天再說,明天還得找理由看。
周舟說:“何必呢,那你心裡該多難受啊,再憋壞了。”
周舟徹底誤會了,無論我怎麼說,她都認定我就是喜歡那個女演員。古代多少聖賢俠客為了清白拋頭顱灑熱血,我雖為一普通百姓,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清白被玷汙而無動於衷。實在忍無可忍了,一股邪火從我腹內翻騰而升,來勢洶湧,勢不可擋,讓我產生了必須摔點兒什麼才能一解心頭之火的想法。
誰說摔東西是女人的專利,不是說男女平等嘛,既然女人能幹的事情,除了生理差異而導致的特權外,男人當然也能幹。我手裡正拿著電視遙控器,於是毫不猶豫,揮肩甩臂,“啪”的一聲,遙控器應聲落地,零件散成一片。
“告訴你,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氣憤至極,摔門而出。
周舟追了出來:“還摔東西!說你心坎裡了吧,急成這樣!”依然堅信對我的判斷。
看來只摔一個遙控器不足以證明我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