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從何入手,楊陽說請女生吃飯,藉著酒勁,在飯桌上把該說的事情說了。張超凡立即採取了行動,可女生說她晚上已經約了人吃飯。張超凡認為一定是有男生先下手為強,種種失敗的跡象表明,自己和女生根本不可能成。鬱悶之下,張超凡和楊陽來到飯館喝酒,喝至微醺.
楊陽突然瞪大眼睛,讓張超凡往一旁看,張超凡扭頭看去,見那個女生正和另一個女生在旁桌吃飯,另一個女生不停地給她夾著菜,並不時在她臉上親上一口,桌下,手還在她的腿上摩挲著,倆人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幸福。從此張超凡便一蹶不振,他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幸福,竟然被一個女人奪去。
楊陽拿著話筒,唱一首喝半杯。幸好許巍鄭鈞汪峰老狼出了專輯,還被收入點播歌庫,要不然我們這種人到了KTV只能喝酒。
歌手辦演唱會也不過唱二十幾首歌,這可能是嗓子所能承受的極限,但楊陽唱了不下三十首歌,唱到最後已經沒了聲音,看上去就像拿著話筒在跟著音樂對口型,但額頭上的青筋依然暴露,還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我喝著酒,聽著楊陽的翻唱,心底突然湧出一種失落:也許許巍鄭鈞再也寫不出這麼好聽的歌了。
看到自己在燈光下投在牆上的影子,腮幫子已經鼓起來了,以前我可是嘬腮,這個發現讓我很鬱悶。
不知道喝了多久,終於喝不動了,再喝就都出來了,我大致算了算,應該不到8瓶,衝擊記錄未果。
為了不在現場噴發,我去廁所摳了嗓子眼兒。看著窗外的天,突然就亮了,感覺就像我們的青春,突然就沒了。
天空飄下雨滴,上帝在為我哭泣。
舉杯消愁愁更愁。我想,這時候周舟已經到了法國,忠心祝願她萬事順利,別的想法,我已不敢奢求。
回到包房,坐下繼續喝,喝著喝著,感覺耳朵失聰了,周圍一切都沒有了聲音,只有一群人在我眼前晃動著,碰杯,划拳,抽菸,唱歌。
看著烏煙瘴氣的房間裡昏暗的燈光,碼在牆角的三十多個啤酒瓶,電視上晃動的MTV畫面,一群二十六七即將而立卻不知道拿什麼立的青年,他們目光渾濁,滿臉橫肉,正在手舞足蹈地碰杯,沉浸在空虛的歡樂中翩翩起舞……突然,這一幕在我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軍訓的照片:在一片湛藍的天空下,一列青翠的楊樹旁,一排紅磚灰瓦的營房前,一群十八九歲的少年,身穿軍裝,戴著白手套,扛著步槍,眺望著遠方,一臉對未來的堅定和自信,誰也不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未來什麼樣子,對他們永遠是個未知數。
然後,我就像斷了電的電視,往沙發裡一躺,頭腦裡一片漆黑。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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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他們都走了。
服務員說我們這屋到了早上六點突然就沒有聲音了,他以為出了事兒,就跑了進來,看見我們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有人手裡拿著話筒,有人拿著酒杯,啤酒順著胳膊流下來也毫無感覺,大約四個小時後,就一會兒起來一個,因為都有事兒,便走了。
我問現在幾點。服務員說下午三點,如果我還難受,可以再躺會兒,我們進來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既然已經醒了,就不躺了。我要了一杯冰水,喝完出了包房。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我走在北京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發覺自己竟然那麼渺小,以前從來都感覺高樓在我腳下。
也許人越大,越感覺自己在社會中的渺小。
風一吹,我清醒了許多,感覺胳膊有點兒疼,擼起袖子一看,流了點兒血,已經結疤。怎麼弄的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