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體,這種情況往往發生在深夜或是清晨。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前面一系準備工作的目的——排放體內的廢棄液體。毫無二致,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騰出一隻手來夾住那東西,把它調整到一定高度,否則會澆到自己腳面,大多數人會選擇用右手來完成這項工作,這是毫無目的的,僅是習慣而已。我只有一次看到一個學生在放水的時候雙手叉腰,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事後才知道他是一個喝高了的天津人。
大便時所蹲的位置是觀測一個人行小便之事的最佳位置,我可以看到一束水柱從那個人的雙腿之間迸射出來,根據氣候變化和他在近期內吃水果蔬菜的多少,那股水柱會呈現白和黃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此現象證明了他最近的身體狀況。我在此時往往會展開逆向思維,逆那束臊氣的液體而上,來想象撒尿人的那東西是何模樣,這需要考慮得綜合全面,此人的高矮、胖瘦、膚色都是決定那東西規格的重要因素。在釋放液體的時候,有的人因為緩解掉腹中壓力而興高采烈,他們嘴裡會哼唱著最媚俗的流行歌曲;有的人除了右手夾住那東西外,左手還要夾一根香菸,不時地嘬上一口;有的人會東張西望,左顧右盼。一次,一個正在撒尿的人回了一下頭,見我正注視著他,便對我嫣然一笑,我也衝他抱以微笑,從此以後,我們凡是在校園裡遇到都要相互點一下頭,以示友好。
這個工作即將完成的時候,大家都要抖摟抖摟那東西,否則一些意猶未盡的液體會被帶到褲頭上,造成不衛生,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麼不一次尿完,還要為抖摟而浪費時間。當把那些含有各種毒素和礦物質的液體從體內轉移到便池後,大多數人都要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裡,他們會邊走邊把那東西收回去,免得被人誤認為不要臉,還有人會把手在褲子上蹭蹭,此時褲子上便會留下一小片潮溼的痕跡,這是剛才不慎澆到手上的。
有時,在我專心大便的時候會聽到隔壁單間裡傳來“轟”的一聲,緊接著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般銜接緊密的聲音,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隨之而來是一種惡不可聞的氣味。雖然我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事情有失大雅,但我也會憋足全身氣力回敬他一次,以此來證明我的存在,告誡隔壁不要太放肆,做人還是收斂一些的好,可我每次都是力不從心,無法做到惟妙惟肖,隔壁依舊在氣焰囂張地做著壞事,看著別人在我的面前興風作浪、胡作非為而自己卻束手無措,這就是人體功能造就的巨大悲哀,人比人氣死人呀!
一個人在完成他的大便工作後,會收拾一下殘局,用水將它們沖掉,它們被水沖走後也有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種是“撲嗵”的聲音,彷彿一塊巨石投入水中,這種聲音的主人往往體魄健壯、身材魁梧,他們體育成績很好;另一種是清脆的“咚”的一聲,就像中國選手的跳水,可想而知,水花壓得相當小,能夠製造出這種聲音的人通常弱不禁風,面帶菜色,但學習成績異常優秀。
大便究意被衝到什麼地方我也無從知道,反正它們會變成化肥施在我們吃的糧食上面。人們總是在吃飯時談便色變,而拉屎時討論羊肉串與羊板筋的孰劣孰優卻異常興奮。其實把這件事情以一顆平常心對待,問題便可迎刃而解,大家都可以像我曾親眼目睹過的一個同學那樣,左手拿手紙,右手拿油條,在廁所裡邊吃邊擦。
就我所居住的這座宿舍樓的廁所而言,其存在著諸多設計上的不合理之處。
首先,每層樓只有三間廁所,每間廁所僅有四個蹲坑,也就是說,其最大排洩總量僅可供12名學生同時使用,而每層樓有51間宿舍,每間宿舍可容納6名學生,這12個蹲坑對306名學生來說簡直就是僧多粥少,所以每天早晨7:30…8:00之間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四名學生在裡面怡然自得地蹲著,十幾個手握衛生紙的學生排在廁所的門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