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懷,但這個人不是劉軍,而劉軍這樣做了。讓周舟覺得並不舒服,一是劉軍過於熱情了,二是更加深了對邱飛地抱怨。
劉軍洗完草莓回來,遞給周舟前,自己先嚐了一個,說:“還行,不酸。”
周舟說:“放那兒吧,我現在不想吃。”
劉軍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裡。又捏了一個草莓放嘴裡說:“你要累就去床上躺著,甭管我,我在這坐著跟你聊。”
周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我現在不想聊天,你走吧,我要休息。”說著,開啟了門。
劉軍走後,周舟有點兒惱怒,立即給邱飛打了一個電話。問:“邱飛,你幹嗎呢?”
邱飛正和礦工聊在興頭上,說到礦工如何解決性慾的問題了,開始礦工們還遮遮掩掩,後來在邱飛的引導下,他們終於敞開心扉,邱飛覺得如果這時候和周舟通電話。礦工們傾訴的興致就減退,再調動起來就不容易了,便告訴周舟:“正說事兒呢,說完給你打過去。”
周舟並沒有掛,問邱飛:“說什麼事兒呢?”
邱飛說:“還能有什麼事兒,都是工作的事兒。一會兒再說。”便掛了電話。
電話裡傳出忙音的那一瞬間,周舟做出一個決定,不再主動聯絡邱飛,看他能做出什麼事情。
邱飛在煤窯和礦工聊完天,又回了賓館。這幾天,一旦寫不下去,他就來煤窯找幾個人聊聊,每來一趟都能有靈感湧現。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正準備給周舟回電話。有人敲門。
邱飛去開。是韓露。
邱飛說:“你怎麼來了?”
韓露說:“這是我老公的家,我怎麼不能來。”
邱飛給韓露讓進屋。說:“不在北京看孩子了?”
韓露坐下,自己點上一根菸,說:“他們住校了,天天回家住太麻煩,這回一禮拜回家一次。”
邱飛問:“你老公呢?”
韓露說:“我從來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每次一來,他就把我安排在這住,我就住你隔壁。”
邱飛說:“他幹嗎不帶你回家住?”
韓露一笑,說:“他一次都沒帶我去過。”
邱飛問:“為什麼?”
韓露說:“那是他藏身的地方,一旦煤窯出事兒,他有個能躲的地方,除了他,沒一個人知道那地方在哪兒。”
邱飛用日本人的強調說:“狡猾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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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狡猾能掙到錢嗎。”韓露問,“寫幾集了?”
邱飛說:“七集了,今天寫完第八集。”
韓露說:“先吃飯去吧,回來再寫。”
邱飛正好也餓了,便和韓露一起下了樓,又錯過給周舟打電話。
周舟說是不聯絡邱飛了,但她還想著邱飛在那邊幹什麼呢,怎麼半天沒信兒啊。
周舟越想腦子越亂,心情越不好,她覺得和邱飛這麼下去太累了,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這時一個想法突然從她腦子裡冒了出來,嚇了她一跳:分手,過單身生活。
並不是周舟不喜歡邱飛了,只是她覺得越想跟一個人在一起卻不能在一起的時候,還不如斷了倆人在一起的念頭。
這個念頭冒出來以後,就像一塊發麵,越來越大,完全控制住周舟。
從這個念頭產生的那一刻起,周舟就試想著已經和邱飛分手了,看自己能不能接受這個現狀。開始真的很痛苦,這麼一想,咳嗽得更厲害,感冒更嚴重了。又吃了一片兒藥。
劉軍打來電話,問周舟好點兒沒有,周舟本來心裡就很亂,不願意和他多聊,就說還那樣,正在休息,便掛了電話。
周舟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拉著窗簾,沒開燈,四周寂靜,感到孤獨,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