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等待著煥然一新。
34周舟回到北京恰與韓露離開北京是同一天,面對著滿心歡喜向我走來的周舟,我思如潮湧。寒假髮生的事情讓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我對眼前的事情產生了幻覺。
“想什麼呢?”周舟挽住我的胳膊問道。
“想你呢!”我隨口應道。
“哪兒想?”周舟笑問“哪兒都想。”
“真的?”
“真的!”
開學前,我再次坐到補考複習班的教室裡,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楊陽、齊思新、趙迪和陳銘等人。這門課是機械原理,老師姓李,一個30多歲的在讀博士生。他的臉龐可以用滿面紅光來形容,青春痘和酒糟鼻遍佈在他那張並不幅員遼闊的臉上,此老師眯著一雙未婚青年常有的色眯眯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對女性的探索慾望。
此老師屬於典型收禮不辦事的人物,他收了我們每人80元錢的報名費,卻不肯透露一點考試題。在這三天的補課裡,他只是將課本從頭到尾簡略地講述了一遍,讓我們這些把希望寄託在補課班的學生大失所望。這種感覺有點像老光棍花錢看脫衣舞表演,卻沒有想到,舞臺上的豔麗小姐在扭動了半天腰肢後,脫下的竟是外衣。
李××在最後一堂課上說:“同學們,還有什麼疑問請提問。”
楊陽站起來說:“老師,您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些緊扣考題的內容。”
“我已經說過了,考試範圍不會超過我所講過的內容。”
“這個範圍太大了,複習不過來。”楊陽說。
“那你這兩天就不要睡覺了,抓緊時間複習吧。我想你上80分有一定困難,但及格還是可以的。”
“我的目標是及格就夠了,可我現在的水平連一分都拿不到。老師,我身體不好,不能缺覺。如果頭天沒睡好,我第二天就會頭暈耳鳴,噁心乾嘔,心跳加速,血壓升高,這病我從小學就有了,一直沒治好,大把大把地吃藥,比飯吃得都多,就是找不著病根兒。”
“你不要強調這些客觀因素,學習是你自己的事,你們自己不學,我也沒有辦法。”
“老師您高抬貴手,給我們一個透過的機會。”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好好珍惜。為什麼期末考試,全班那麼多同學都及格了,偏偏就你們幾個沒過?”
“當時我們比較幼稚,思想不成熟,沒有認真對待。”楊陽擺出一副懺悔的樣子。
“我看你們現在也沒有認真對待,後天就考試了,書還跟新的一樣,你們整天干什麼呀!”
“老師,我們想請您點中要害,考試題是您出的,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都考哪些內容。”
“試題是我出的,但我現在一時想不起來。”
“您再好好回憶一下,當時您想考什麼,不想考什麼?”
“好像都想考。”
“啊?都考!這也太多了吧,這麼厚一大本書!老師,我幫您回憶回憶,譬如說這道題考不考?”楊陽指著書中的某道例題問。
“考試內容全在書裡,你們把書看懂了就能過了。” 李××繼續說著廢話。“老師,下次補考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下學期。幹什麼?” 李××疑惑地問。
“我們現在就回去複習,為下次補考做準備,這次考試恐怕沒戲了。”
“自暴自棄對你們沒有好處!”
“如果我們現在還沒有自知之明,那才是愚蠢。”我辯解道。
“你們可以複習嘛,畢竟時間還是有的。”
“可是我們能力有限,跟您實話實說了吧,對這門課我們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你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