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不出任何的問題。只是事後不能細想,一想都覺得自己傻得可憐。
有許多女人都不止一次犯過這個錯誤。因為在紫金臺上過一段時間的班,對這件事反而看得更清楚,只是從來沒有去反思過自己的人生。
他沒在說話,只是靜靜擁著我,良久的沉默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我似乎找到了一些過去的感覺。
過了很久他才輕輕開口又說:“還有一件事已經有結果了,我可以要去一趟美國,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我自己也從柔軟的感性裡走了過來,抬頭問他:“什麼事?”
“姨媽那邊有了訊息。”他低聲說,“本來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去,當我看到自己在楚毅這件事情上的反應時,才忽然明白人的判斷是會因親疏遠近而有失誤的。我甚至想讓關於姨媽的這件事,變成一個誤會。畢竟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反過來想,如果沒有姨媽的暗中動手,我或許還醒不過來。”
他說的事我知道,是最後一次治療時各項藥劑過量的事。當時操作的醫生在醫院發現之前就從醫院離開,我們先回了國,等待那邊的結果。後來有過電話,說是找到了幕後的主使,是何連成的姨媽袁徵。
然後就沒了下一步的發展,今天何連成說出這事,大概還有轉移我注意力的用意。我點了點頭:“我們總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夠像自己對他們一樣對自己,但是很多事不是等量交換,如果非要給這種不對等想一個原因,只能用宿世緣法來解釋了。”
“我決定去一趟,這件事我和爸爸商量過,他說不管我怎麼處理,都會尊重我的做法。他還說,每個人都有想維護的,不想傷害,或者說不想翻臉的人情。”何連成拉著我的手,示意我陪他在外面的花園走幾步。
手上傳來的溫暖讓我心裡一動,拒絕不了這樣的邀請。何況,我決定陪他治療時,就決定再瓣接受他。現在最困難的時期算是過去了,我想盡量配合他,回到我們應該有的生活正途上去。
月亮很好,白亮亮的光從頭頂灑下來,我側頭看身邊的他,五官依稀有舊日痕跡。米白格的休閒襯衫,一件深米色的長褲,身材依舊。
“恨比原諒要用力氣。”他笑著看向我,眼睛有隱隱的水光,亮得讓我移不開眼睛。
“但是,我們都選擇難的,拋棄易的。這一次讓你陪我去,和我一起面對這件事。不管我的做法是什麼,我希望你能理解。”他望著我繼續說。
腳下的薔薇無聲的開放,藉著月光能看到上面有著圓滾的露珠,暗香四溢。
“她傷害的人是你,你如果選擇原諒她,我也無話可說。”我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他捏了一下我的掌心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本來這件事,也沒想過你會完全同意。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他試探的語氣,讓我不由不點了點頭。
最近幾個月,我的經營並沒有因為何連成的迴歸而一帆風順,只是比原來好過許多。惡意競爭者的退出,給了我很大的喘息空間。原來一些還在維持著的老客戶的專案運作良好。新的專案慢慢開拓,倒是慢慢走上了正軌。
忽然理解了當年爸爸說的一句話:反覆的挫折和失敗只是為了給將來的順利打地基。
這一次慢慢緩過來的時候,我對於整體經營有了新的體檢。新專案的運作流程更加流暢,而且在尋找新專案的過程當中,也有一些對於以往各種不良運轉的改善,做得越來越順心。整個公司有點升級換代的感覺,特別是鄭海濤那一批老員工,跟著公司一路成長。我在經營稍有起色時,全部給漲了工資,雖然每月每人只是多了一千塊錢,但工作勁兒明顯不同了。
在這種形勢下,公司一掃頹勢,有點蒸蒸日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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