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能有多難,早說過別把情緒帶回家裡。”
“我哪有。”何連成辯解了一句。
何則林沒說話,把一份傳真拍到他面前說:“你不就是為這個煩心嗎?沒大事,別亂想。”
何連成先看了我一眼,才去拿那張傳真,很顯然的是,我不知道那紙上是什麼東西,只遠遠看到上面字跡不是十分清楚,有點花。
他看了幾眼以後,臉色微微變了。
現在的何連成比起幾年前,穩重了許多,特別是這次從美國治療回來,能讓他變臉色的事情很少,基本上沒有。難道說,這張紙上所寫的事出乎他意料的棘手。
“還說沒有,若不是這件事你覺得一時沒辦法處理了,怎麼會回家就陰著臉。”何則林看了他一眼,很嫌棄的說。
“嗯,好好,以後不這樣了。”何連成臉色恢復正常,把那張紙一折遞迴給何則林問,“爸,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遲早的事,只不過現在來得早了點兒。”何則林淡定地說,“原本以為你把公司整頓好以後,還要再盈利兩年才能出這事呢,現在早來了一年半,怎麼?有點措手不及了?”
“不是,有點意外。明天我再好好想想,怎麼辦吧。”何連成與何則林繼續打著啞謎。
二人都沒準備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我也不好開口問。
就在此時曹姨出來問要不要吃飯,何則林看了看錶說:“行,難得他們回來早一回,那就省得等了。”
“爸,以後別等我們。你和孩子們都扛不住餓,胃再餓壞了。”何連成站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去廚房幫忙端菜。
曹姨在何家做阿姨做了二十幾年,我們早把她視若親人。我只是回來得早,也會進廚房幫忙,只不過每每都被她推出來,對我說著:“你別添亂。”
飯菜擺好,我去外面陽光房裡叫孩子們進來吃飯,最近一忙起來都是司機去接,小傢伙一見我就提意見,說好幾天媽媽沒去接了。
我一邊應著他們,保證週末一定去接,一邊帶他們洗手洗臉。
再有半個月就要放暑假,暑假過後,元元和童童就是小學生的,現在也越來越有大孩子的樣子。
飯後,何連成才找時間把今天何則林說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十年前,何則林與白家合作投資了一家公司,當時何家以技術入股,佔了多半股權。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公司現在市值巨大,在股票市場上也算是中等規模的上市公司。今天何則林給何連成的傳真上顯示的是,有人在市場上不惜成本的買入該公司的股票,流通股股東短短一週時間裡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現在不流通的股權握在何連成手裡才有百分之十八,加上流通的百分之八,加起來才百分之二十六。當然,這個數看起來很寵大,但是現在的第一大流通股股東已經有了百分之十九的股份。
而且這百分之十九是在極短的時候裡匯聚到一個人身上的。
這種靠著收購流通股,獲得公司的控股權的手段很常見,但很少速度這麼快的。就在今天,因為股票異常波動,證監會要求停牌一天。
何連成看著我:“何家速度真的很快,完全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我們按兵不動,讓何蕭的事平穩順利過去,他們就此收手。如果我們要一查到底,那接下來他們很可能不計成本的收購我們市面上流通的股票,甚至與某些小股東合作,取得控股權。這家公司,現在是何氏集團裡盈利最好的,如果真的轉到別人手下,集團想要扭轉現在的經營狀態,至少要多用一倍的時間。”
我一聽也覺得情況緊急,想了半天說:“對你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挺大的。”他回答的極快,也讓我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