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才說:“對對對,應該去,讓他死了心。”
緊接著看到我與劉天的未婚妻發生不愉快時,他的臉一下就綠了,拿起筆在賈語含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大黑叉說:“這個女的我知道,彭佳德的表妹。”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說,“今天晚上的事估計是她乾的。”
“現在還沒有證據。”我在紙上划著。
他想了想說:“黑別人不容易,還要去找證據。黑這個女的簡直太容易了,黑歷史一大把,看樣子得讓她多上幾次頭條了。”
我聽到這個主意不由笑了一笑,劉天和何連成雖然一直不對盤,在處理這個問題上,想法難得的一致。
於是我在紙上把她已經被人把包養嫩模的事捅上報紙說了,何連成看罷嘀咕道:“這一點和我想到一塊了,真不痛快,我再想想。”
忽然他眉角一挑,說:“明天我再去給媒體爆點料兒,包養小嫩模算什麼呀,男歡女愛的。”
我抬頭看看他,在紙上寫:“還有什麼更勁爆的?”
“比如說僱人行兇,私藏槍支、反毒洗毒呀。”何連成笑著一條一條說出來,我聽著渾身直冒冷汗。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純良的人,卻沒想到腹黑到這種程度。他越是笑意濃的時候,越是心裡怒氣最大的時候,那層薄皮一樣笑裡包的都是滔天怒火。
他看直勾勾地看著他,湊上前用鼻子碰了一下我的鼻尖說:“你怕什麼,我總不會用這種辦法對付你,你也沒有這麼寬的路子。”
說完這話,他飛快地打了個電話問:“最近那幫孩子晚上飈車在哪兒?”
那邊似乎問了一句什麼,他笑嘻嘻地說:“新得了一輛改裝的車子,手癢癢了,哪天一起去?”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何連成呵呵笑著說:“好,我替你叫上小彭,能不能把握機會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然後兩個又閒扯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才掛了電話,我眨了一下眼睛,覺得此刻的何連成笑得特別像偷到雞的小狐狸。
“打的什麼主意?”我寫給他看。
“你就等著看報紙上的新聞吧。”他樂呵呵地,臉上的陰鬱之氣一掃而光。
相對來講,我還是喜歡這樣笑得陽光明媚的何連成,嘴角眉梢都是少年得志的飛揚和銳氣。每當看到他這樣時,我都覺得生活其實也沒那麼難熬。
“乖,你去洗澡,我再給小彭打個電話,一會陪你洗個鴛鴦浴給你壓壓驚。”何連成看我不錯眼珠兒地看著他,馬上把我進了衛生間。
我確實弄了一身土,被他一提醒覺得渾身不舒服,小心地清潔了沒有外傷的地方,換上睡衣走出來。
我開啟門出來時,他剛結束通話電話,看到我出來不樂意說了一句:“洗得這麼快,讓你等我一會兒都不肯。”
我舉了舉手上胳膊上的紗布,他不情不願地自己拿著浴巾進去洗澡。
最近何連成把我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住著這麼小的房子,用著不足三平方的衛生間,而且還住得越來越理直氣壯,甚至能迅速找到新毛巾的位置。
他洗澡很快,才十分鐘不到,就走了出來。
我看著他腰上繫了一條浴巾,赤著上半身,一邊用毛巾搓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進臥室,我指了指沙發說:“我受傷了,你睡那裡。”
他看著我的口形說:“沙發太小,睡到腿麻腰痠的。”說著就挪了過來,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有水,直接撲到床上,溼乎乎的胳膊抱著我,弄得我身上也溼了。
“何連成!”我被他弄得臉上都是水珠子,叫了他一聲抬腿踢他,他一翻身躲開,手抓住了我腿踝。
我猛蹬兩下,想從他的手裡甩開,誰知我自己太失算了。忘記今天穿的是一件睡裙,半躺著一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