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給皇帝收拾好,夏衿對太后道:“民女能跟太后單獨談一談麼?”
說實話,看到夏衿如此年輕,又是個女孩子,太后心裡是極失望的。她根本不相信夏衿能看出什麼來。只是千里迢迢把人給召來了,不讓她看一眼,說不過去,這才讓她過來給皇帝拿脈。
卻不想夏衿的表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這女孩兒相當的鎮定,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不由得讓太后心裡升出了一股希望。
她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國舅和院正、宣平候都退了出去。屋子裡除了太后和夏衿,只留下了幾個宮女、太監,以及躺在床上暈迷不醒的皇帝。
夏衿跪了下去,對太后道:“對於皇上的病症,民女有一些猜測,也願意盡力去診治。只是在診治之前,恕民女大膽,還請太后答應民女兩個請求。”
兒子命在旦夕,不要說兩個請求,即便是十個請求,太后也不會不答應。只是還沒治病就提要求,這便有要挾之嫌,讓她心裡很不痛快。
她淡淡道:“你且說來。”
“皇上的病是人為所至。民女治好了皇上,必會被人視為眼中釘,殺之而後快。民女希望太后能下封口令,不要讓人知曉是民女治好了皇上的病。”
太后臉色大變:“人為?難道是被下了毒?”
夏衿點了點頭。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心裡的不痛快倒去了一大半。
給皇帝治病,卻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在這樣的情況下眼前的姑娘還出手醫治,可見她是個忠心的。所求也極合理,太后完全能理解。
夏衿又道:“一會兒民女給皇上醫治,必要肌膚相接,甚至得讓皇上坦誠相對。民女是個未婚女子,雖有不便,但醫者眼裡無男女,與救人性命相比,男女之別便顧不得了。民女想請太后應允,治好皇上的病後,仍許民女回到民間自行婚嫁。”
太后盯著夏衿看了一會兒,隨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本宮應允。”
“謝太后。”夏衿磕了一個頭,爬了起來。
太后這才問道:“皇上中的什麼毒?”
“盅毒。”
“盅毒?”太后驟然色變,“你確定?”
夏衿道:“十有**。”
太后臉色白了一白。她顯然聽說過盅毒這種東西,而且對此頗為忌憚。
她又問:“皇上目前可有性命之憂?”
夏衿搖搖頭:“十天之內無性命之憂。”
“你治病需要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足矣。”
太后望著床上的兒子,靜默了一回,對夏衿道:“這樣,我叫他們進來,你想個病症,當著他們的面說一說,然後本宮叫人送你們出去。你且在宣平候府呆上一陣。到得明日晚上,我再讓人把你接進來,給皇上醫治。”
夏衿大喜:“謹遵太后懿旨。”這樣做她就可以完全脫離兇手視線了。至於太后是否要藉此引出下盅的人,就不關她的事了。
太后隨即便叫了院正等人進來,對夏衿道:“你把你的診斷說一說吧。”
夏衿道:“皇上臉色發黑,嘴角發白,左脈沉而弱,民女覺得此為心疾。”
幾個郎中對視一眼,俱都不以為然。
“你開個方子吧。”太后道。
夏衿便寫了一個治療心疾的方子。
太后看了,遞給院正,對宣平候爺吩咐道:“你且帶他們出去吧。他們千里迢迢而來,勞累得很,讓他們在此多歇息幾日再回去也不遲。”
這便是變相的趕人了。
宣平候行了一禮,領著夏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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