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毀家
明月西斜,已是半夜十一點多,兩人穿好衣服,從廁所裡走出來,手拉著手走到大門後面,分別在即,張玉花雙臂環住趙雲飛的脖子,將自己的舌頭直接探入趙雲飛的嘴裡,親了一會兒,她說道:“明天我還想來。”
趙雲飛想了想,說:“方便出來嗎?”
張玉花一臉的嫵媚,輕聲說:“方便,那瓶老白乾還有半瓶呢。”
趙雲飛沒搭言,算是默許了。
把大門開啟一條縫兒,趙雲飛探頭朝外望了望,見衚衕裡面靜悄悄的沒人,回頭對張玉花說:“你在前面走,我遠遠的跟著你。”
張玉花嫣然一笑,點了點頭。
趙雲飛家離張玉花家不算遠,本來村子也不大,趙雲飛遠遠跟著她,一直看她進了大門才回來。
張玉花到了家,見二狗正睡得昏天黑地,她把二狗的背角掖了掖,自己上炕脫衣,躺在被窩裡面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
趙雲飛和張玉花一連歡會了兩夜,這種事情就彷彿是毒品,只要嚐到滋味,再想戒除掉就難了,此後,張玉花得空就會潛到趙雲飛家與趙雲飛恩愛,有了男人的滋潤,她越發光彩照人,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這一天趙雲飛下工後,吃過晚飯,把小吉的髒衣服泡在盆子裡面蹲在院中洗著,只見韓拓騎車進了院子,支上車說:“小芳家裡出事了你知道嗎?”
趙雲飛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出什麼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韓拓皺著眉頭說道:“李叔住院了,我也是才知道的。”
“我這些天一直在包工隊裡幹活,沒聽說呀?李叔怎麼了?”
趙雲飛站起身來就要去前院,韓拓攔住道:“別去了,我剛去過,前院沒人,應該是都在醫院,我聽我媽說的,說是什麼尿毒症,是個治不好的病。”
趙雲飛聽了,心裡咯噔一下,他也聽說過這種病,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但卻是知道這種病一是難治,二是費錢,皺眉問道:“在哪兒住院呢?”
韓拓搖搖頭說:“我媽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在縣醫院,小芳今天一天都沒來上課。。。。。。”
趙雲飛的神色立刻暗了下來,他知道李蘭芳非常要強,對學習看得很重,從不輕易缺課,看來她爸爸的病真的是很重,否則她是不會請假的。
趙雲飛快步走到臉盆架邊拽下毛巾來擦了擦手,說:“小芳現在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我馬上進城去縣醫院看看。”
韓拓道:“我也一起去,你收拾著,我回家告訴我媽一聲,咱倆在村西大槐樹底下集合。”說著韓拓騎車出了大門。
趙雲飛穿上褂子,從大衣櫃裡面拿出那本定期存摺,把家裡一千五百元的現錢都帶在身上,囑咐小吉看家,又把小黑叫進屋和小吉作伴,讓小吉把門從裡面扣好,推著山地車出了院子,把大鐵門從外面用鐵絲纏好。
騎車出了村口,夕陽的餘暉中,看見韓拓已經等在大槐樹底下了,韓拓見趙雲飛來了,飛身上車,兩人蹬著車子快速的朝著縣城的方向趕去。
鳳鳴縣城有兩家大一些的醫院,一家是縣醫院,一家是地區人民醫院的分院,李蘭芳的爸爸李中就住在縣醫院裡。
俗話說的好,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李中一直是在火車站靠扛大包裝車掙錢,這是純體力活,實行的是計件工資制,扛的多掙的多,扛的少掙的少,平均下來每月能有兩千來塊錢的收入,本來三口之家,沒什麼負擔,種一點地,日子過得寬鬆和美,在村裡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星期六那天,火車站裡忽然來了一批緊急物資需要連夜裝車運往南方,李中不願意上夜班的,年齡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