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老夫人瞟了眼莫驚雲，“從規矩上來說，驚雲畢竟算是半個綠蕪山莊的人，所以自然應當來見見柳老爺和夫人。”
莫驚雲眼底飛速的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但旋即掩去，他端起酒杯，“柳老爺，我飛鷹堡這些年在江湖上廣交朋友，有如此機會得以與柳老爺相識，實乃一大幸事。”
“莫堡主客氣了。”柳老爺舉杯與他遙敬。
“夜莊主，我之前與令尊也算有過一面之緣，得知他身故實在是心中惋惜，可惜當時我人在京城，不能親自前去，還望見諒。”柳老爺目光移向夜涎玉，夜涎玉衝他點了點頭，“柳老爺客氣了，家父如果知道柳老爺的心意，定當感激不盡。”
“老夫人，”柳老爺看了看老夫人，“涎玉世侄為人謙恭有禮，與人為善，實在很有夜老莊主的風範。”
“柳老爺抬舉了，涎玉他如今……”說到這兒老夫人頓了頓，看了眼夜涎玉的腿，不再繼續說下去，“對了，不知道柳公子可好？”
聽她提起自己的兒子，柳老爺眸色黯淡，柳夫人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失禮於人，柳老爺這才嘆了口氣苦笑道，“若是犬兒能像夜莊主這般年輕有為，我也不必如此擔心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老夫人接過話來，“想來若是能有人相助，柳老爺自然會省心不少啊。”
柳老爺和夫人對望了一眼，不過他並未說話，老夫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她吃不準眼下的綠蕪山莊是否還能夠吸引柳老爺的注意。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什麼人！”忽然前院內傳來柳府護院的斷喝聲，繼而傳來一陣吵雜聲。
柳老爺一皺眉，“老夫人，還請稍坐，我去看看。”
“柳老爺，我們與你同去。”說完老夫人使了個眼色給莫驚雲，“驚雲，看看誰敢在柳府造次！”
幾人出了正廳，只見得一個剛剛引他們進門的管家正在檢視什麼。見柳老爺出來，管家立刻走上前，神色有些詭異，“老爺……”
“盧峰，什麼事？”柳老爺藉著燈火，瞟了眼不遠地上的幾個黑色物件。
“是……人頭。”
“什麼？”柳夫人一聽是人頭，嚇得腿有些發軟，柳老爺連忙扶住她，“來人，送夫人回去休息。”立刻便有丫鬟走上前攙扶著她離開。
“柳老爺，莫非你結了什麼仇家？”老夫人皺眉問道。
柳老爺並不說話，而是邁步走上前，從一個護院手中拿過劍依次挑開幾個被黑布包著的物件，竟然真的是一顆顆人頭，血跡未乾！他皺眉仔細打量著地上一個滿臉劃痕的人頭，那人死不瞑目，眼神中盡是不甘和驚恐。
“柳老爺，你放心，有我們綠蕪山莊在，定然不會讓人滋擾貴府，我回去就會派人去查究竟是何人所為。”老夫人適時開口。
不待柳老爺應聲，柳府院牆外一個聲音響起，“柳老爺，這份禮物，不知道你可喜歡？”
說話間，一襲藍衣翩然而至，輕盈旋身落入院牆之內。一旁的護院不知來人是誰，立刻嚴陣以待，管家盧峰也仗劍擋在柳老爺身前。
“蕭兒？”夜涎玉聽到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
“柳老爺，上次企圖對你痛下殺手的賊人我已經殺了，就當送你的見面禮了。”雨蕭淺笑倩兮，步履輕盈行至柳老爺身前。
第56章 何時兌現
“混賬！”老夫人面色一變，“你這是做什麼！”一旁的莫驚雲也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雨蕭為何會在赴宴之日送幾個死人頭來柳府，看樣子她跟這個柳老爺似乎早就相識。
“我不過是送給柳老爺一份見面禮罷了。”雨蕭笑容未減，而是靜靜的看著柳老爺。
“老夫人，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