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你這麼久,還是不能讓我滿意,連個一身魚腥味的女土司都不如,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麼?”說著話她又忍不住用手戳著夏荷的額頭。
“你看看你的樣子,也不算醜了,可是你看相公看過你幾眼?他私下裡可曾抱過你,親過你或是摸過你的手?”
夏荷本來因為方才和小姐的親密接觸嚇得滿面通紅,此時又嚇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連忙搖頭道:“是誰在小姐面前亂嚼舌根,編排奴婢來著?老天有眼就該讓她口內生惡瘡!奴婢和姑爺規規矩矩,連話都不曾說,更不會做那些沒蓮池的事,是有人故意編排陷害奴婢,小姐可要給奴婢做主啊。”
“行了,起來說話。”
張舜卿示意夏荷站起來,上下打量著:“不應該啊……鄭蟬那種賤人相公都會去廚房偷她,錢採茵那個老醜女人相公也會摸進她的房裡去。你的模樣這麼俊又是個大姑娘,為何不來偷你?給相公打理書房的蕊香模樣還不如你,我也看見過相公偷偷和她親嘴來著,怎麼就不動你?是不是你外面有人了,刻意躲著相公來著?”
“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沒有就最好了,否則……你自己知道下場的。”張舜卿瞪了她一眼,“你是個聰明丫頭,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相公身邊有無數狐狸精,一不留神啊就被她們給迷了心智。你是我的丫頭,不能胳膊肘朝外彎,得幫著我看著相公知道麼?”
“奴婢一定聽話,可是小姐乃是人間絕色,奴婢這麼醜,哪裡比得上小姐。姑爺不會喜歡我的,小姐這個吩咐奴婢怕是辦不到。”
“糊塗!漂亮有什麼用?男人麼,都是喜新厭舊的,再好看的臉蛋,看久了就厭煩了。家花不如野花香,都想著去外面拈花惹草。”張舜卿無奈地嘆口氣,看了看天色,
“這麼晚不回來,今晚上一定是睡在外面了。相公少年得志,又有應酬,這種事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大同婆姨?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從小練坐缸,會點下流本事勾搭男人麼。邊地的女子漂亮能漂亮到哪去!可是男人一聽到這名字就兩眼放光,難道真是因為她們比自己娘子好?不就是圖新鮮麼?所以你這朵水靈靈的鮮花若是不能把你家姑爺釣住,就是自己沒用!”
夏荷坐到張舜卿身邊道:“原來小姐還是吃醋呢。我還以為小姐真是願意讓姑爺去玩。既然如此,小姐當時不說話,姑爺不就只吃酒,不找那些女人了麼?”
“你懂什麼?吃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我不讓他找,他嘴上不說,心裡一定惦記著大同婆姨的滋味。等到人回了京師,心還留在這裡。與其這樣,不如給他吃個夠。哪怕心裡窩火,也得由他的心思去,這就叫馭夫術。我就不信了,那些女人真能比我們好?”
張舜卿說著話,把夏荷剛繫好的扣子又解開了,露出裡面的紅裹肚。“你看看,這雪白的身子,不比那些婆娘身上黑不溜秋地賤肉美多了?你不隨便給了他是對的,可是也別和相公真鬧生分了,若是你真敢看不起姑爺,我可第一個不饒你!”
夏荷心知是小姐方才未曾滿足,加上今晚范進多半睡在某個大同婆姨的肚皮上心裡窩火,又要和自己做方才那羞人的事。雖然不知道小姐不知為何多了這個嗜好,做下人的卻也只能聽令而行。
可就在她剛剛甩掉繡花鞋與張舜卿抱在一起的當口,房門忽然被人敲響,隨即范進的聲音傳進來:“娘子,開門啊!你好端端的怎麼把門叉上了,夏荷開門!”
手忙腳亂的夏荷匆匆掩上衣服開門,結果等到范進進來她才發覺自己忘了穿鞋,赤著足露著半截肩膀站在姑爺面前,媽啊的叫了一聲,忙不迭地抓起鞋子跑了出去。
范進提鼻子聞了聞,又看看雲鬢散亂的妻子微笑道:“娘子的身子看來好些了?”
張舜卿被丈夫逮到心裡也自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