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沾了血的。」石臻看著那張紙,泛黃陳舊,已有破損,一半還被紅色液體浸染。除了2300萬字跡清晰可見,右側下方,還有一枚鮮紅指印清晰可辨。
「金先生根本沒有兌換支票。」高颺看著支票說。
「嗯。」石臻用手電光掃著支票,又湊近看了看,頗為不解地說:「又裂縫,已經被撕成兩半了。當時的衝突是有多激烈,又是撕,又是流血的?」
「難道是金女士……」高颺有點不相信這種結果。
「不管了,出去再研究,這裡太暗了。」石臻聳聳肩膀,收好支票。他重新拿出那塊受損的石頭,望一眼掏空的底部,四壁光滑,一看便是後期處理過的,用的似乎是鑽頭類的工具。
「這怎麼處理?」高颺問。
「放回去。」石臻從口袋裡拿出502,在石頭下方的介面摸勻,然後將石頭塞回洞裡,按照原來的位置和介面,小心放上去,又按壓了一會兒,覺得牢固了,便鬆開手。
「會不會被別人看出來?」高颺有點擔心。
「當年金女士和金先生就是這樣乾的,也沒被人發現過,黑燈瞎火的,誰往裡看?」石臻不以為然。
「我怎麼感覺看得出來。」高颺還不放心。
「讓開。」石臻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迷你瓶子,解開蓋子,對著石頭就是一陣噴,很快就把石頭給噴濕了。
「你……幹嘛?」高颺不解。
「這是材質模仿劑的喚醒水,」石臻覺得解釋很煩,但還是壓著耐心說:「其實就是酒精、材質提取物的混合劑,噴到這石頭上,就能夠喚醒上一次附著在石頭上的模仿劑,讓它再起一次掩蓋的作用。」
「材質模仿劑!」高颺咋舌:「金女士也真的是費盡心機了。」
石臻說:「金女士從前和金先生修復這塊石頭,一定也有破綻,只是沒人發現而已。後來,家人逼得緊,金女士可能覺得怎麼藏這張支票都覺得不妥當,於是就想起了這塊石頭,抽個空來吃飯的時候,悄悄取走當年的石頭。」
「然後她挖空了石頭,把支票放了進去,又重新按回了原位。」高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石臻點頭,繼續說:「對。她並沒有太多處理石頭的知識,所以依然是用的502膠水粘石頭。之後她多次修籬笆,有機會獲得材質模仿劑,更如虎添翼。這種東西是無色物質,只有和物質接觸,才會過渡到被附著物的色澤和材質。所以,金女士為了不被人發現,就在這塊石頭上用了材料模仿劑,最終將裂縫和秘密一起徹底掩蓋。」
高颺聽完,有點敬佩地說:「她還真是……籌謀了很多。藏來藏去,就為了藏著這張支票,可讓家人一頓好找。」
「嗯。先上去,這裡太黑了。」石臻待的有點煩了,便帶著高颺順著石階走上去,轉過兩道彎,便出了石階,人已經到了假山頂。
此時,雨下得更大了,從山頂往下俯瞰,池塘上水波漣漪一片,小亭頂部也被雨水沖刷的亮麗如新。登高望遠,竟然還能望見遠方,三層小樓一小截紅色屋頂,也被雨水洗得泛著一層新意。
高颺看著遠遠的風景,淋著雨說:「好在有何先生提供線索,否則,任誰也不可能找到。」
「不是何先生調查了很多,是金女士潛移默化傳輸了很多內容給他。」石臻拉拉高颺手臂,示意離開:「下山。」
兩人從假山另一邊的道路下去,抵達的是假山石後方的位置,距離牆邊,不過是一條羊腸小道的距離。圍牆下一條鵝軟石鋪就的蜿蜒小路早被雨水浸透,每一塊石頭都透著通透感,也帶著絲絲滑膩。
高颺小心踏著鵝卵石路,隨著石臻轉入一側的後山石洞,待淋不上雨了,才說:「你是說,金女士故意說了很多關鍵詞給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