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看書,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屋裡亮起了燈,她才抬起頭:“你們聊完了?”
“聊完了。”
半個小時前就聊完了,看她在看書,高雲雷回房間了,他就靜靜地陪著她。
木玄璣看了眼鐘錶,放下書:“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吃飯吧。”
“嗯。”
高雲雷來了之後,夫妻倆本來約好週末出去逛一逛,高雲雷自動自發跑去坐在駕駛座上,說他給他們夫妻當司機。木玄璣無所謂,胥章想反對也晚了。
胥章跟著福寶坐在後座:“高司機,開車吧。”
“得嘞!”
冬天願意出門的人少,就算出門,也都是去比較封閉的商場之類的地方。封閉的地方空氣不怎麼流通,木玄璣不想去,於是他們三人今天去爬長城。
() 他們都以為大冷的天長城應該沒什麼人,沒想到他們剛到長城腳下就碰到了熟人,胥章和高雲雷的熟人。
“胥教授,高教授,好巧,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們。”
一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笑著跑過來打招呼,她身後還跟著十多個人,看年紀有大有小,木玄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睛。
高雲雷、胥章跟幾位打招呼,胥章給福寶介紹:“這些都是我們這個行業最厲害的工程師和教授們。”
聽到胥章如此介紹他們,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胥教授,要是李教授這麼誇獎我們,我們肯定就欣然接受了。您如此誇獎我們,我們可當不起。”
被損的李教授笑罵道:“你們一個個的要不要臉,你們比不過胥教授,難道都自認比得過我嗎?我老李也是主持過兩個水利工程的專家了。”
“切,你修的那兩個水電站,裝機容量加起來還沒有我修的一座水電站大。”
“就是嘛,我修的水電站雖然一個沒有你兩個大,至少也有你的一個半吧。”
“這話你你們也好意思說,你們怎麼不提我修的那兩座水電站都是最難啃的骨頭,換你們去,只怕水電站頭一年修好,當年就被沖垮了。”
都做著最嚴肅的工作,沒想到大傢俬下相處這麼有趣,木玄璣翹起嘴角。
“胥教授,身邊的這位女同志是誰?你介紹了我們,也該介紹介紹她嘛。”
李教授南江省人,因為距離近,前幾日他去參加了胥章和木玄璣的婚禮,聽到這話後他笑道:“你說巧不巧,我剛好認識這位女同志,要不你們求求我,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去你的,人家胥章自然會說,還用我們求你?”
胥章伸手攬著媳婦兒的腰,木玄璣順勢往他身邊靠了一下:“給眾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婚妻子,木玄璣。”
“呀,胥章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通知我們?”
“你瞧你這記性,我記得好幾年前胥教授還在教書的時候就傳出他訂婚的訊息,你們都忘了?”
“胥教授,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可不厚道哈,請老李去參加你的婚禮都不請我們幾個,這是看不上我們?”
胥章笑道:“您哪裡的話。我和我妻子前幾天才結婚,那時候正好開學,我想著你們忙,就沒邀請你們。”
李教授笑道:“胥章邀請我了,那是因為我家就在新南市,近呀。”
高雲雷補充道:“他們倆辦婚禮的地方特別遠,要是以前,從南京去他們木家寨得要三天,一天坐飛機到新南市再轉車到縣城,第二天從縣城到山腳下,第三天上山走三天的山路才能到木家寨。要是冬天下雪封山,連山都上不去。”
“我的天哪,胥教授您不是上海人嗎?怎麼選在這麼偏遠的地方結婚?”大家頓時理解為什麼胥章沒有邀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