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5頁)

著夏觴耳語:“要發脾氣,回家發去。”

齊軒妄從沈清石帶著暗示的笑容裡,看出了沈清石的說的“提起”,恐怕意味著,她全然知情。她的心臟有了一種下沉的感覺。原來,把那一夜當成秘密的,只有自己。而夏觴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輕易轉告了別人。她不願去揣測,夏觴在對著這個女人說起她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語氣。

沈清石回頭看看遠處的蓋瑞,接著說:“你沒忘記帶鑰匙吧?我會稍微晚點回去的。”

夏觴勉強點點頭。望著沈清石風情萬種地轉身,十幾步路被她走得搖曳生姿。

“這是沈清石。”夏觴說完這句,再無言語。

食不知味的晚飯後,齊軒妄起身要走,夏觴堅持送她。這回齊軒妄搶在夏觴拉開車門之前,選擇了後座。夏觴沒說什麼,安靜地上車。引擎轟鳴,車子滑出停車位,一路前行。深藍的天空中,半彎銀色的月亮,在長滿香樟的路上撒下清幽的光芒,黑色的轎車穿梭其間。月光透過窗玻璃,印在齊軒妄蒼白的臉上,顯現著水般的恬靜。有些稚氣的眼眸裡是一種月光般的迷離。

“夏觴……”齊軒妄牽動了嘴角,她知道夏觴在生氣。她也知道,夏觴沒有聽見,因為她說的本就是無聲的唇語。夏觴亦沒看見,因為她,端坐在夏觴身後。看著她緊繃的背影。

“這是沈清石。”她記得夏觴當時是這樣說的。雖然沒有附加身份,但很明顯,沈清石和夏觴應該有著比較固定的關係,並且沈清石似乎並不喜歡看到她和夏觴在一起。雖然,她看起來落落大方,態度隨意,但從她未曾放鬆的肩膀和有些刻意的站姿,都可以發現她內心的不愉快。

這些,齊軒妄也許可以嘗試著說服自己不在意,但是,夏觴的態度讓她瞭然了很多東西。夏觴有些心虛。她沒辦法肯定她是因為什麼而心虛。她不想問,因為,她已經知道結局了。對沈清石,她沒有一點爭競之心,就算有,也消弭在沈清石志在必得的笑容裡。如果對手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恐怕連參賽資格都沒有吧。更何況,這原本就不是一場比賽,夏觴的“執法”帶著太明顯的偏頗了。

車子飛速前行,到達爬滿葛藤的圍牆邊,確並未停下,而是繞過圍牆,直接開到了古樸、凝重的學院大門前。齊軒妄默默下車,走開幾步,回過頭來,對著夏觴微笑,良久才揚聲說道:“再見!謝謝你。”

小小的白色身影,踮著腳轉過去,輕快地融進了月光裡。

夏觴握住方向盤,忍著開口挽留的念頭。她想把她叫回來,跟她說對不起。試著去撫平沈清石輕易製造的傷害。可那本不是她擅長的事情,何況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彌補、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了。她趴倒在方向盤上,開始剋制不斷竄升的,針對沈清石的怒氣。

在今夜以前,夏觴都沒真正怨恨過沈清石,但在今晚這件事情上,她沒有辦法剋制對沈清石的反感。因為沈清石的每一個舉動,都是衝著無辜的齊軒妄去的。帶著生意人的精準、無情。

最大的困擾來源於,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傷害齊軒妄。她希望她的眼睛裡,依舊可以保有那時的純真,還有那種柔弱的堅持。可沈清石根本枉顧她的意願,橫出一手。

如果僅僅只是來驕傲地宣佈一下所有權,這已經是夏觴忍耐的極限了。可她甚至甚至旁若無人地暗示齊軒妄,她對那一夜完全知情。這是齊軒妄最敏感、最柔軟的一處記憶。沈清石輕描淡寫的語氣,無非是要齊軒妄知道,夏觴並不是很重視這件事情,至少沒有她希望的那樣重視。所以可以輕易告訴給別人聽。沈清石故意引導齊軒妄作這樣的想象。

從齊軒妄的表情,不難看出,涉世未深的她,輕易著了沈清石的道。

自己的坦誠被沈清石利用了——夏觴沒有辦法剋制這樣的想法。

最新小說: 文明:從不死族到太空死靈 我不是賤聖 我成了二週目BOSS 王者:執掌AG,我是抽卡冠軍! 開局選擇亡靈:我有ss級天賦 虛空拼圖 高達SEED之最後的歸宿 召喚萬界軍團 業餘裡踢出來的國足超級後衛 DNF:求你別搞事,我們真服了 注視深淵 NBA:隊裡有詹皇,先躺一冠 網遊:敢惹他?內褲都給你偷沒了 B級天賦,一樣可以登頂 記錄地平線上的旅途 公路求生之大玩家 列車求生:無掛求生 王者:這個選手,正得發邪 傳說之下,時間線之外的人 遊戲降臨:從隱藏職業開始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