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勖聰慧或是宋家明,說我沒有空再跟他們說話,我累死了。」
「是勖家的人,他是勖聰恕少爺。」
我放下牙刷,一嘴牙膏泡沫,跑去拉開門。「誰?」我的驚訝難以形容,一個精神病患者自療養院逃到這裡來,這罪名我擔當不起。
「勖少爺。」辛普森說。
「老天,」我馬上用毛巾抹掉牙膏,披上晨樓。「他看上可好?」我問。
「很好,疲倦一點兒,」辛普森陪笑,「任何人經過那麼長的飛行時間都會疲倦。
「聰恕?」我走進會客室。
他坐在那裡,聽我的聲音,轉過頭來。他看上去氣色很好,一點兒不像病人,衣著也整齊。身邊放著一整套「埃天恩愛格納」的紫紅鹿皮行李箱子。
我拍著他的肩膀,「你是路過?」我問。
(祝英臺問梁山伯:「賢兄是路過,抑或特地到此?」)
「不,」聰恕答,「我是特地來看你的。」
「自香港來?」我結巴地問。
「當然。」他詫異,「我在信中不是通知你了?該死,你還沒收到信?」
「是的。」我拉著他緩緩坐下,「我還沒收到信。」我打量著他秀氣的臉,「你這次離開香港,家裡人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他們知道?」他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聰慧來去自若,她幾時通知過家裡?」
「但你不同,」我說,「你有病,你身子不好。」
「誰說我有病?」聰恕說,「我只是不想回家見到他們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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