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我複述,忽然大笑起來。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嗎?」辛普森愕然問。
「對不起。」我說,「我的一生一世,我真不明白,我的一生一世原來是這樣的。」
「有什麼不好呢?」辛普森不明白。
「什麼不好?」我反問。
「女人的最終目的難道不都如此?你現在要什麼有什麼。」
我馬上問:「幸福呢?」
「你還年輕,姜小姐,你才二十六歲,再隔十年,你愛嫁誰就嫁誰,幸福在你的雙手中,一個女人手頭上有錢,就什麼都不必怕。」
「有了錢什麼都不必怕?」我笑問。
「自然。」
「我們中國有個偉大的作家叫魯迅,當時有大學生寫信問魯迅:『作為大學生,我們應當爭取什麼?』魯迅答大學生:『我們應當先爭取言論自由,然後我才告訴你,我們應當爭取什麼。』假如有人來問姜喜寶:女人應該爭取什麼?我會答:讓我們爭取金錢,然後我才告訴你們,女人應當爭取什麼。」我大笑,「這喚作『姜喜寶答女人』。」
辛普森不知道是否真聽懂了,她也跟著笑。
我嘆口氣。
第二天,我去看聰恕,他用痰杯摔我。
我與勖夫人詳談:「通常他靜一兩個月,然後大鬧一場,然後再靜、再鬧,是不是?」
「是。」她又瘦又憔悴,像是換了一個人,只有說話的語氣,仍是那麼慢吞吞的,急也急不來,最心焦的時候只會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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