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雨蕭面前,沙鳶摺扇一合,衝她點了點頭,“洛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沙鳶公子。”雨蕭點了點頭。
金葉站在雨蕭身後,可眼神卻沒少往沙鳶身上打量,這個男人一身墨綠色袍子,雖然高貴大方,但是他的眼神看人時卻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洛姑娘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沙鳶壓根兒不正眼看金葉,來到桌前坐下開口說道。
“沙鳶公子,這張錦瑟完璧歸趙。”雨蕭目光掠過桌上的琴。
“哦?”沙鳶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輕輕掀開錦緞,“先是鸞鳳,再是錦瑟,想不到我珍藏多年的兩張琴竟然悉數落入洛姑娘手中,這麼說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
“沙鳶公子此言差矣,”雨蕭聲音淡漠,“鸞鳳琴被拓月公子所收,我由始至終都不曾收下,至於這錦瑟更是平大夫求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與公子並無任何緣分。”
“是嘛?”沙鳶眼底帶著笑意,“那不知今日姑娘以什麼身份來還這錦瑟琴呢?”
“什麼意思?”
“錦瑟琴是我贈予平大夫的,若是說還,怕是也應該是平大夫親自來說吧?姑娘這還琴之說怕是不合適吧?”沙鳶狹長的眼睛瞟了眼雨蕭,挑釁的意味十足。
雨蕭微微眯了眯美眸,心中盤算著,這傢伙擺明了是要平秋水收琴,日後伺機再要挾他,現如今又口口聲聲說不收自己的琴,怕是今日想要讓平秋水跟他擺脫關係並不容易。
“怎麼樣,洛姑娘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沙鳶輕聲開口。
“我就是受平大夫所託,前來還琴。”雨蕭將心一橫。
“平大夫當初收下這琴時,可是與我說的清清楚楚,他收了錦瑟,欠我一件事兒,將來我若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必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如今姑娘說還就還,我豈不是很吃虧?”沙鳶有些不耐煩。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你想借助平大夫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身份,對嗎?”雨蕭冷笑一聲,“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得威脅他!”
“嗬!洛姑娘和平大夫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平大夫為了你肯承擔如此大的風險求琴,你為了平大夫怕是也不惜殺我滅口吧?”沙鳶開啟手中摺扇輕搖。
“是又如何?”雨蕭嘲弄的看著他,“你若是安安分分當一個琴師,我自然不會為難於你,但是若是我他日知道你敢要挾平大夫,休怪我取你性命!”說完雨蕭帶著金葉頭也不回的開門揚長而去。
沙鳶看著桌上靜靜躺著的錦瑟琴,心底泛起強烈的殺意,“夜…雨…蕭!遲早有一天,我會要你求我!”
離開飛鸞翔鳳,金葉見雨蕭面色有些難看,大氣兒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二人哪兒都沒去徑自回了懸壺館。
剛一進後門,雨蕭就聽到一個聲音,“你去哪兒了?”
“平大夫,姐姐……姐姐和我出去散散心,我們……”金葉一見到滿臉陰鬱的平秋水,連忙開口解釋,她知道雨蕭眼下心情不好,若是二人吵起來就麻煩了。
“你閉嘴!”平秋水犀利的目光掃了眼金葉,“下去。”
“我……”金葉一時被平秋水嚇到,畢竟他始終都是兵部尚書府的少爺,氣勢自然不弱,真的發起火來也很是嚇人。
“金葉,你先去休息。”雨蕭看了眼金葉說道。
“是。”金葉偷瞄了眼平秋水,這才繞過他出了後院,路過平秋水身邊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被師兄罵了?”金葉一出後院,就聽到冬桑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兒?”她白了眼冬桑,“你跟你師兄沒一個好人,惹怒了我們,我就和姐姐搬回去住!”
“我又沒惹你生氣,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