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狸道。
沈澈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雖然這樣少了麻煩,但似乎對她身子並不好,這好像是因為她極力剋制的原因。
玉硯出發已久,怎還不見歸來?自何雅上次用剪子逼他之後,左思右想。沈澈覺得不能幹等著薛衣人。玉硯走後不久,沈澈就帶了心腹之人暗闖明王營帳,不想陰差陽錯救了竟遇著周揚。但何雅這茬兒,費盡了功夫,竟然一無所獲。
近九月的天,冷水澆在身上。沈澈似乎一無所察,他坐在浴桶裡。想的仍然是何雅這令人捉摸不透的病。
門口亮起光來,何雅舉著燭臺走了進來。
她沒有梳頭,頭髮柔順地披在肩膀上,前面露出一小片光潔的額頭。眼睛在燭光裡溫溫蘊蘊的。
沈澈心生警惕,暗暗計算那燭臺若是砸過來,他怎麼才能接住。臉上卻露出溫和的笑容:“睡醒了?”
何雅嗯了一聲,走過來放下燭臺。蹲到他後面幫他擦拭。
沈澈眼睛有些不舒服,卻也沒動,聲音裡帶了些許暗啞:“怎麼今日運氣這麼好?”
覲見端帝之時她能一直保持清醒已讓他心疼不已。
何雅手滑過他寬闊的後背,看到上面有幾處新添的傷痕,慢慢將手下移,於水下用手撩他,以同樣的語調一語雙關道:“還有更好的運氣,你想不想要?”
就這麼一句,沈澈覺得自己一下熱了起來。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過了。
沈澈眼梢染上了點海棠色,卻攔住她那讓他有些無法控制的手,啞聲道:“不怕受不了?”
尋常夫妻,當是打情罵俏。
這句,卻是他的體貼,她心緒轉換,實難莫測,沈澈體諒的是她突然轉換心境之後的那種難堪。
何雅撥開他手,固執以掌心與他相抵,卻仰首捕捉到他眼中除了**之外到一些東西。
他何嘗會不覺得委屈?前一刻耳鬢廝磨的情人,後一刻將他視為仇人,赤身相見之際,冷淡就足夠有殺傷力。
是以,他們的確很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的了。
何雅笑了,她生的豔麗,即便不做打扮,一笑間風情也極濃麗,更不用說眼波流轉間都是對他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他也從沒瞧見過她這麼明顯地表現,一時間心跳如鼓,看她兩片櫻唇輕吐“你再不來,我可改變主意了。”
控制不住伸出手擒住那人兒。
只聽嘩啦一聲,沈澈自水中站了起來,裸身攔腰抱住伊人,低聲道:“改變主意爺也要,左右都是……疼你。”
何雅只笑,燈下說不出嫵媚。
到了床邊,沈澈將她放下,胡亂扯著衣物擦身,一面細細去瞅她身上半透明的燈籠紗衣。
真是特意等他的,這麼一想,渾身更熱了,見她歪在床上毫無遮攔地打量他,也不覺得羞赧,反倒挺了挺身,叫她先好好看看他是多麼想要她。
待她有些落敗地將視線收回,他才得意地爬到床上,何雅卻扔出個東西來。
乃是一條綢帶。
怎麼?怕他傷了她,要將他綁起來,這樣雖然他不太方便,但……也好。
沈澈一個思慮間,何雅腳趾擰住他胸前嫣紅,吐氣如蘭:“把我綁起來。”
沈澈全身血液倒流,聲音啞的帶火重複:“你讓我把你綁起來?”
這麼大驚喜可怎生消受得了?
“嗯,現在你是欽差,我是逃犯。”
何雅跪在床上拿著綢帶在胸前比劃,沈澈全身一個寒顫,這感覺……綁,必須綁!
燈下美人如玉,妖嬈伸著兩手乖乖待縛,片刻之後,手腳依然活動自如,不過身上卻多了一個綢帶打成的蝴蝶結。
沈澈極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