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玉你,你根本是誣陷我。”
姜鈺“哦”了一聲,翹起嘴角語氣嬌俏的笑道:“韻兒你倒是說說,本宮怎麼誣陷你了,哪一句說得不對?”
哼哼,自己屁股都沒擦乾淨,就想往她身上扔泥巴。
徐昭容臉上急切,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宇文,一下子在地上跪了下來,道:“皇上,太后,您們別聽貴妃胡說。臣妾是清清白白入的宮,從來沒有定過什麼親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家,不過是臣妾父親年輕時候交的一普通朋友,沒想到後來卻為了攀附徐家,故意虛造出這麼一段姻緣出來,用了假婚書和假玉佩想要攀親。皇上,您相信臣妾。”
宇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哦”了一聲,道:“是貴妃冤枉你嗎?若事情真像貴妃說的那樣,徐昭容,朕不僅要懷疑你的品行,也要懷疑你父親為官的品德了。一個許諾不守的人,朕如何相信他能忠心為朕為百姓。”
徐昭容口中酸澀,只覺得有口難言。
宇文接著道:“若是貴妃誣陷你,朕自然也會查個清楚,還你清白。”
孟萱玉看了看眯著眼睛,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姜鈺,再看一看喜怒不形的宇文,以及仍舊轉著佛珠一言不發的崔太后,垂著眼猶豫了一下,然後扶著肚子站了起來,笑著看向姜鈺,道:“好了,蘅兒,徐昭容有時候是口無遮攔了些,大家自然都是相信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別為難她了。”
姜鈺看著她笑了一下,特別“親切”的道:“怎麼是本宮為難她呢?本宮一直以為是徐昭容為難本宮呢。”說著一副撒嬌的語氣:“剛剛徐昭容為難本宮的時候,可不見好姐姐你為本宮說話,如今本宮不過說了徐昭容兩句,姐姐就說本宮為難徐昭容,姐姐這般偏心本宮可不依了。”
說著又嘆道:“看來平日姐姐平日一副疼愛本宮的行為都是假的。”
宇文聽著她矯揉造作像是撒嬌卻故意擠兌淑妃的聲音,差點一口茶嗆在了喉嚨,忍不住“嗬”的咳出一聲。
孟萱玉:“……”
孟萱玉有些不自在的笑著道:“怎麼會,你我姐妹,我心裡自然是疼愛你的。只是徐昭容也是宮裡一起侍奉皇上的姐妹……”
姜鈺笑著道:“雖是姐妹,但也有親疏之分。比如說,你我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卻是一個爹生的,難道不應該更親近一些。還是說,淑妃心裡本宮這個妹妹不如徐昭容這個妹妹重要。”
孟萱玉嘆著氣搖了搖頭,又是一副那種對她的無理取鬧無可奈何但卻縱容的神情,道:“真是拿你沒辦法。”然後看向宇文,柔聲喚了一句:“皇上……”喊完也不說話,一副楚楚哀求的模樣看著他。
姜鈺也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宇文,學著孟萱玉的語氣也柔聲喚道:“皇上……”
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舍不捨得拒絕孟萱玉。
宇文顯然是不捨得的,頓了頓,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開口道:“徐昭容,下不為例。朕希望這後宮和和睦睦的,而不是宮妃互相構陷,若下次再有你口無遮攔的事情發生,朕只能宮規處置。”
徐昭容的手心早已是一手的汗了,連忙磕頭道:“是,臣妾記住了。”
崔太后卻在這時候,突然將手中的佛珠“砰”的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懾怒的掃了宮妃們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姜鈺和徐昭容的身上,道:“看看你們,還有沒有點宮妃的樣子,不想著好好侍奉皇上,整天爭寵鬥氣吵來吵去,跟外面的潑婦罵街有什麼兩樣。”
殿內的宮妃們聽著,紛紛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地上。
姜鈺想了一下,也趕緊跪下,跟著其他宮妃的喊道:“太后恕罪。”
崔太后掃了她們一眼,默了好一會,才語氣淡淡的道:“起來吧。”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