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是先帝最心愛的女人,宇文自然也變成了先帝最心愛的兒子。在白賢妃去世後,先帝寵溺縱容他都是出了名的。
五皇子宇文炯不用說了,崔太后的兒子,先帝唯一的嫡皇子,想讓人忽視都難。
唯有這位四皇子宇文煥是個小透明,母妃出身既不好又不得寵,其小時候摔了一跤把腿給摔跛了,因此心生自卑話又少,成了這皇宮裡最不受重視的皇子,到最後封王分土的時候,也只封了一個郡王。
但這位天生自卑話少的清河王,在遇到崔家的事情的時候,卻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積極活躍,對崔家甚是仇恨,年年彈劾崔家最多的不是言官也不是宇文的人,是這位清河王。小到崔家打死一個婢女,大到崔家禍亂朝堂,什麼話都敢在摺子上說,從不避忌,有什麼彈劾什麼,宇文的桌頭隔三差五就能出現一封他彈劾崔家的摺子,所以今次也一樣。
清河郡王這一次彈劾的罪名也多,但最嚴重的一條,是崔傢俬設兵器坊製造兵器,有謀逆之心。他在摺子上,連崔家兵器坊前幾天爆炸了,還詐死了不少人都知道。
簡直不介意告訴別人,他一定在崔家裡面安插了許多細作,專門搜尋崔家的小辮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清河王與崔家的樑子
崔傢俬設兵器坊,在宇文還不知道她是姜鈺的時候,仗著孟蘅玉的身份還是聽宇文提過一兩句的。
銅鐵是朝廷專營,便是親王郡王都不得私設兵器坊,甚至不能私下開採買賣銅鐵。私設兵器坊,扣一個有謀逆之心真的不為過。
宇文很早就知道崔家有這麼一個兵器坊,這是從宇文炯在藩地上打著興建宮殿土木的名號實際上大肆招兵買馬而能輕易獲得兵器推斷出來的。
但崔家將兵器坊建的隱秘,宇文並不知道它具體的位置在哪裡。他之前迫不及待讓朱泓離開京城,除了避開被朱家糾纏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去幫宇文查探這個兵器坊的位置。
後來聽聞兵器坊被炸了,還死了不少人,姜鈺還以為是宇文和朱泓乾的。不過後來見宇文對此也十分生氣,才知道崔家兵器坊被炸這件事好像並不是他們乾的。
或許是宇文已經準備這麼幹了,但是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而宇文生氣的自然不是崔家的兵器坊被炸了,而是因為這場爆炸死傷了這麼多人。宇文這個還算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雖然這些人幫著崔家制造兵器實在不該,但是死傷幾十人,卻也是令他十分痛心和生氣的。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死傷了這麼多人,也可以說明崔家的這個兵器坊不小,這可能也是宇文生氣的原因之一。
既然不是宇文,現在宇文煥又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是他派人乾的?
這個姜鈺就很難猜出來了,她身居後宮多年,對朝堂盤根錯節的關係實在是知之甚少。她和宇文現在的關係,也沒有融洽到可以和宇文促膝談論朝堂,而宇文會將一切都告訴她的地步。
不過崔家能屹立朝堂幾十年而不倒,也不是普通人,自然是小心翼翼。兵器坊是崔家開的沒錯,但是不管宇文也好還是宇文煥也好,其實並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是崔家的。
崔家的人並不出面,就連兵器坊裡面幹活的人都沒人知道這兵器坊是崔家的,而唯一可能跟崔家有接觸,管理這家兵器坊的幾人,無一不是對崔家忠心耿耿,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就紛紛一杯毒酒自殺了,這些人也沒有娶妻生子連個家人都沒有,宇文想從他們嘴裡挖出點東西都不成。
所以私設兵器坊的罪名雖大,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宇文也是不能定崔家的罪的。別說崔家還手握整個遼東的兵權,手握幾十萬的兵馬,而寧國公崔玢父子剛剛在遼東打完一場勝仗。
宇文煥的彈劾,頂多也就過過嘴癮,以及給崔家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