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計程車兵橫槍一欄:“你是何人?”
此時正好有士兵巡列而過,那兵長見到段雲蘇,說道:“這是太子請來的大夫,可是找主子有事?放進來罷。”
段雲蘇向他頷首致謝,往裡走裡邊陣陣對打的聲音更是響亮。那靠邊高起的砂岩被築成了高臺,趙方與趙賀辰正站在臺上,旁邊還有不少將領。
一見到段雲蘇,趙賀辰二話不說便下了來:“過來了?霍叔的情況如何?”
“還是那般。”段雲蘇看著臺上的將領都看著自己,突然間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這地方自己就這麼進來了,又無要緊的事兒。
趙賀辰似是看出她心中想法,直接將人給帶上了高臺:“你看看,覺得可還好?”
段雲蘇看了下去,場下計程車兵正在對打練戰,那招式實在,個個精神飽滿,眼前的景象讓人心潮一熱也跟著激昂了起來。
“你們往日的訓練都是這般?”段雲蘇問道。
“平日都要訓練體力、發射弓弩,還有步圍和陣法。今日對敵互戰,是想著讓士兵添些對打的經驗。”
段雲蘇瞭然地點點頭:“既然軍隊都是這般訓練,那二皇子的兵馬也差不多是這模樣,若我們練出個比他們兇狠的部隊,倒能大佔優勢。”
“小娃兒紅口白牙說得倒是輕巧,你想到的我們自是曾想過,只是訓兵之道豈是這般容易。”
說話的正是軍隊裡的參將,姓餘名百戚,平日裡訓練著兵馬,聽段雲蘇說得這般輕巧忍不住出言辯駁。
段雲蘇輕笑一聲,倒也不放在心上。這餘百戚大半生都呆在軍隊之中,琢磨的當然比她多,再者她的確是沒經驗的,被說了也正常。
只是理論與經驗並不相悖,她知道的,並不一定不可行。
“晚輩行醫,自是沒餘參將這番本事,我也曾翻閱兵書,其中之事略知一二。只是在你們這些經驗老到的前輩面前說話,怕是貽笑大方罷。”段雲蘇說道。
“既知是貽笑大方,那便別在說出來,咱都是這麼個訓練的法子,敵軍也強不到哪裡去。”那餘參將冷哼一聲,他帶出來的兵馬,雖說不是百戰百勝,但當年隨霍將軍上陣殺敵,也是威猛的緊。
餘參將身邊的絡腮鬍男子司馬魏嗤笑一聲,對他這說法並不苟同。他與餘百戚常年相處,這人的性子清楚的很,勇猛之餘卻有些恃才傲物,但因才華甚是出眾,所以一直擔著這練兵的擔子:“餘參將,小兄弟自謙的話,你還真是聽不出來?百家各有所見,你就見不得別人有些看法?小兄弟儘管說,老夫聽著。”
“放屁!這兩人不過是過來替霍啟治病的,還來這練兵之處做什麼。仔細治好了病才是正經。”餘百戚梗著脖子頂了一聲,看著趙賀辰與段雲蘇的眼神,似乎並不怎麼歡迎。
趙方一見這司徒魏和餘百戚又爭了起來,無奈地上前勸道:“這兩事並不相沖,我看也沒甚不妥。”
“少主,雖說這兩人是太子讓來的,但你也不必折了自己的身價去附和兩人。”餘百戚斜睨著兩人一眼:“看這身子便知不是軍隊中歷練過得,怎麼能在此空口說白話。有本事的便將那陣設好,老夫便承認了你的本事!”
趙方臉色不愉,舊部之中就算這餘百戚的性子不討喜了。兵隊訓練陣法豈會那麼容易,他們參詳了數月依舊沒得出個結論,趙賀辰又怎麼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到。
他正想反駁了回去,卻見趙賀辰看了段雲蘇一眼,負手身後,視線落在了那操練中計程車兵身上,冷聲道:“我便應下了你的話,若是我將陣法設了出來,餘參將,你又怎麼做?”
“我便跪下來同你們賠罪,裸著身子在軍營跑上十圈!”餘百戚根本不認為這人能做得到,不在意地說道:“若你做不到,便直接從這軍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