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賀辰歪歪腦袋似乎在仔細考慮著,安親王妃見此整整衣服便拉著他出了去。
路上的趙賀辰越想越不對勁,娶了娘子就可以天天見到了,可是孃親都沒跟辰兒說什麼時候才娶娘子!哎呀,辰兒好著急呢,這可要怎麼辦!
安親王府,馨蘭院。
溫側妃正手拿剪刀仔細裁剪著手中料緞,待聽聞訊息,“咔嚓”一聲直接將那布料給剪成了兩節。
“此事當真?”
“那是自然,沒瞧見那傻子樂呵的模樣麼?將軍府上早就宣過聖旨了,此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祁兒,事到如今,你可有什麼好主意?”溫側妃的眼光閃過一抹光,與剪刀口上那閃現的森森寒光極為相似。
“娘你莫急,無論如何,那邊的人定會給那傻子娶親的,除非那傻子不在了,否則這事我們也攔不住。”趙賀祁臉上帶笑,卻讓人覺得份外陰森:“咱便讓他娶了這段雲蘇,不是想要子嗣麼,咱趁早在她不妨備之際……”
溫側妃眼一亮,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心中得意的盤算開來。
自賜婚一事也過去了幾日,段雲蘇總算是能安安心心地做著自己的事,再也不用擔心段老夫人又瞧上了哪戶人家,也不用擔心段常在將她當銀子賣掉,心中悠閒自在。
“小姐,你這東西還要畫多久呢?”谷秋看著段雲蘇筆下一勾,又描出了一顆藥草,再用梅花小楷在旁邊仔細地註解著,不知不覺間這已是半日過去了。
“今日便這樣罷,你且拿去與之前的裝在一起,莫要弄丟了。”段雲蘇擱下手中畫筆,揉了揉微酸的手腕。
“小姐,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門外來了一個丫環稟告著。
“不去,我這不是禁足麼?怎麼可以隨便出去呢。”段雲蘇往椅子上一坐,打定主意不出門。
那丫環急了,沒想到大小姐這般毫無顧忌,老夫人可是家中長輩,大小姐卻連這一點小小的事兒都不願意聽從,也不怕這不孝的名頭壓了下來。
“大小姐,求你出出來,救救三小姐!再不救……”耳邊又傳來另外一個人的哭泣呼喊。
“什麼救救三小姐?三小姐做錯了事自然要罰,她說到底也還是將軍府的小姐,怎麼可能喪命!”
“三小姐是被人冤枉的,你莫要胡說!”那哭泣的丫環罵道。
“此事難道老夫人還能弄錯不成?我看你趕緊回去,求大小姐有什麼用!”
屋內的段雲蘇輕輕揉揉額頭,無奈地起身,問道:“老夫人叫我何事?”
那丫環轉頭丟下哭泣的人,回道:“奴婢也是不知,小姐過去便知道了。”
“谷秋,好生看好院子,小姐我出去一趟。”
“是,小姐。”谷秋起身,眼光微斂。小姐如今禁足,這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可是少了許多,哪裡需特意交代她看好院子?小姐這般說話,定是府中又要有什麼糟心事了,這絳雲居,可又要好生清理一遍了。
段雲蘇來到那安泰居,只見院子外,段雲容正被壓在長凳上,周邊兩個拿著長棍的嬤嬤,另有一人將段雲容按住,剩餘的奴婢死死地拉著三姨娘。
長長的棍子就這麼一下一下地打在段雲容的身上上,三姨娘又怒又心疼,一雙眼睛紅透,拼命地掙扎著,伸腳便在一奴婢腳上一踩,那人一痛鬆了鬆手,便被三姨娘給掙了出來。
“容兒!”三姨娘一聲哭喊,直接撲在了段雲容身上,那執刑的嬤嬤見此有些為難了:“三姨娘,杖罰三小姐是老夫人的命令,莫要讓奴婢為難才是。”
“錢嬤嬤,我們只是執刑的,莫要管太多了,既然她願意受著,那我們也隨了她罷。”說罷便抬著木杖往三姨娘身上招呼。
三姨娘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