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高興的。畢竟,他是不想她回到歐陽明身邊去的。
日子,似乎又像是真的回到從前了。歐陽靖將房間的書房狠狠地拆了,又厚著臉皮地跑到書房,看著容顏看書,一看,就是一下午。
真的,愛一個人,就真的再也不會膩了她,煩了她。就算她再無理取鬧,在情人眼裡,反倒是可愛的很。當然,容顏是絕不可能擺出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
她總是很懂事,很乖,甚至,很安靜。但就是這樣的容顏,讓他這般的,愛的死去活來。
若不是因為愛,像歐陽靖這樣驕傲的男子,怎麼會因為她算不上服軟的話一說,他就能將他的尊嚴盡數地拋開,在她面前,圍著她轉。
這一日,容顏拿了兩件衣服到了歐陽靖的房中。這是那一天,她去見歐陽明時,買回來的兩塊布料。一直是隨手做的,但是,等到做完,才發現,這竟然是歐陽靖的尺寸。
她明明,沒想到要給歐陽靖做衣服的。但為什麼,做著做著,就做了他的?拿著有些發燙的衣服,想想,做都做了,總不能浪費吧。
歐陽靖剛起床,穿著褻衣褻褲,見容顏進門微微有些詫異。“還很早,你過來有事?怎麼不多睡會兒?”
容顏見歐陽靖穿著褻衣褻褲,忍不住一陣臉紅,將手中的衣服,塞在他的懷裡,細聲細氣地講了句:“給你的。”便忙出了房間。
歐陽靖不明就裡,只覺得女子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他看了一陣歡喜。忍不住地會想要將她狠狠地帶入懷中,溫柔地親吻對待。
拿起手中的東西,他頓時眼睛一亮,眼底滿滿的都是驚喜與感動。歐陽靖略帶著些迫不及待地穿了上去。很合身,做工也精細的很。原來,他的女人,這麼能幹。
其實,身為女子,繡活兒,縫製,是都會的。但是,歐陽靖就是覺得,他的女人是特別能幹的。衣服並不是很厚,但是穿在身上,卻滿滿的都是溫暖。
歐陽靖走出房間,現在,他真的很想吻她。他覺得幸福極了,他們的關係,就真的像是夫妻。妻子給夫君做衣服,夫君就會溫柔地吻上,說一句,我愛你。
容顏看到歐陽靖走進廳堂,他穿上了她做的衣服,很合身。素色的錦衣,襯得他整個人修長挺拔。他是笑著的,容顏頓時有些晃神,一個男子,怎麼能笑得這般的傾國傾城呢?
他的笑,她雖然見過,卻還是免疫不了。看到了,還是會晃神,會變得痴痴的。還未回過神,她便進入了一個堅硬溫暖的胸膛,唇被含住。
歐陽靖這時候就是想吻著她,他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火熱的舌帶著兇猛之勢,竄進她的口中,唇齒相碰,不知磕破了誰的唇,腥甜的味道迴盪在兩個人的口中。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了她的腰。整個人,完全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使不出一點力氣。甚至連呼吸都像是不夠用,有些急促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就在她以為他就要這樣窒息而亡的時候,男子終於放開了他。他的指尖帶著一絲戰慄,在她臉上掃過,生出一絲絲的電流,傳遍兩個人的身體。
歐陽靖抱著她,微微彎腰,側過頭,嘴巴在她的耳邊,細細的呼吸,聲音像是刻意地緩慢:“顏兒,衣服很舒服,以後,我只穿你做的衣服了。”
容顏只覺得耳側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的灑在在自己的耳邊,癢癢的,麻麻的,讓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突然聽到他說,以後,只穿你做的衣服。頓時一陣感動,就像是約定,以後,我們是要相守一輩子的。
她細細地應道:“嗯。”
歐陽靖,等過了這件事,我是真的想要跟你相守一輩子的。
她想起,梅林中,他手執黑子,神色冰冷,明明是如畫的風景,偏偏卻坐著格格不入的冰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