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的丈夫是改不了的,但兒子還是可以聽進去話。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商滕,他到底也是你的爸爸,就算以前對你再不好,你也不該這樣對他。」
商滕輕笑了下,問她:「我怎樣對他了?」
所有人都說他狠。
人類好像都有個通病,他們永遠只相信傳聞。
甚至連生育他的那個人,也是。
聽到商昀之中風的訊息,商滕連夜買了機票回國,顧完公司還要顧家裡。
一個人扛著所有壓力把被商昀之整垮一半的公司給拉了回來。
到處找關係聯絡國內外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病,忙完公司的事情以後直接來醫院,連續半個多月的時間,他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在外人眼中,卻成了他勢力,眼裡只有錢。
四年沒有回來過一次,得知自己父親生病了,就馬不停蹄的回來把公司搶了。
對於這些,商滕從來沒有解釋過,他懶得解釋。
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他回國後裁掉的那些老員工,除了有一張會拍馬屁的嘴以外,就是空無一物的草包。
當初就是靠著這張會拍馬屁的嘴才被商昀之留在身邊了,公司換主後,商滕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人裁了,商昀之反倒覺得商滕在向自己示威。
矛盾越來越大。
商滕解釋過一次,商昀之不聽,他就懶得再說了。
說再多都只是浪費口舌而已,這個人從以前到現在壓根就沒變過,永遠的以自我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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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最近和樓下花店的老闆娘關係處的還不錯,每天下午都會在花店坐一會。
她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因為覺得和前夫的靈魂做不到完全契合,所以毅然決然提出了離婚。
可能是因為都有過一段不算成功的婚姻,在某些方面,她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老闆娘端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杯遞給岑鳶:「明天會有一批新鮮的黃秋英過來,我給你留一束。」
岑鳶笑著和她道謝。
女人的天性似乎都是八卦,她好奇的問岑鳶:「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那個帥哥和你一起?」
她說的應該是商滕。
岑鳶吹散熱氣,喝了一小口,沒放糖的美式,很苦。
「他工作忙,也不是長住在這裡的。」
「你們是什麼關係呀,我看他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
岑鳶笑了下,也並不避諱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是我前夫。」
老闆年愣了一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和她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岑鳶搖頭:「沒事,我不介意的。」
兩人又坐著聊了一會,但是老闆娘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從店裡離開後,岑鳶把外套裹緊了些,快入秋了,氣溫也開始漸漸往下降了。
她走到小區門口,在拐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在夜色中,像是被勾勒加深過周身輪廓。
岑鳶遲疑了一會,走過去。
商滕垂眼看著她,很安靜,一言不發。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岑鳶擔憂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要抱嗎」
她愣了一下:「什麼?」
商滕自問自答:「要。」
然後上前,緊緊抱住她。
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手上的力道稍微放輕了些。
第五十六章
岑鳶推了幾下, 沒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