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和晴兒聽了如月的話,都想到了如月的難處,擔憂地站起來。
周媽想了又想,才猶豫地說:“夫人,在你沒有處置蓮兒那丫頭之前,我叫來大夫給她診治。也算是盡了我這個姑母的一片情。”
如月點頭,無力地坐到椅子上,向周媽擺手。
周媽出去,叫人傳來謝大夫。
沁芳院裡,仇洪良得知盧夫人在和蓮兒談論如月的事時,被雷振遠抓了個當場,狠狠地瞪眼看盧夫人:“你這個蠢貨!誰叫你到處嚼舌的?你就沒有腦子?雷老虎要是相信你們的話,姓謝的就不會放過你們;雷老虎要是不相信你們的話,他本人就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抓住盧夫人的衣袖,畏懼地看仇洪良。
李姨娘站在仇洪良身後,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盧夫人及孩子。
玉馨院裡,如月跟凌姑、周媽等人坐在小廳裡取暖,心煩意亂地等候雷振遠回來。
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進來稟報:“夫人,仇老爺和盧夫人求見。”
如月吃驚,看向凌姑時,見到凌姑的眼中也閃現出警覺的光芒。如月沉吟一下,吩咐傳話的人:“叫他們到後院的大廳等候,說我隨後就到。”
仇洪良和盧夫人是來向如月陪罪的,沒有想到吃了閉門羹,怏怏地向雷府的後院走去,兩人心裡埋怨如月:“擺什麼架子,不過是見上一面,還要到大廳裡去。”
如月叫人傳來李靖宇和李、張兩位護院,告訴他們仇洪良和盧夫人要見自己。
仇洪良和盧夫人在後院的大廳裡等候不久,就看到如月在三位護院和一位貼身護衛的圍護下,帶領幾個侍候的丫頭、媳婦走來,看都不看站在大廳外的兩人,徑直進入大廳。
仇洪良和盧夫人心中不安。
走入大廳裡,仇洪良和盧夫人更是吃驚,忐忑不安地望向大廳的正中。
大廳的正中,如月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陰沉的俏臉有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凌姑和三位護院圍攏在如月身後,跟隨前來的丫頭、媳婦侍立兩旁,一副嚴於待陣的模樣。
呃,這哪裡是登門陪罪,分明就是前來受審的。
這種感覺,讓仇洪良和盧夫人非常不舒服。讓仇洪良和盧夫人更不舒服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請他們坐下。身為雷府的親戚,只能站在如月跟前,就像是如月身旁那些下人一樣。
仇洪良收起心裡的不滿,向如月陪起笑臉:“謝夫人,內人不懂事,今天做事衝撞了雷老爺,還請謝夫人原諒。”
“謝夫人,都是蓮兒那個丫頭告訴我有關你的事,我可一句也沒有說。你的那些事,我這個外人哪裡知道,只有蓮兒身為你的貼身丫頭才知道。”盧夫人小心翼翼地望如月,試圖要撇清關係。
蓮兒跟盧夫人合夥算計如月的事,已經公開化。如月過去對於盧夫人的不滿,就不用隱藏於心了。
別人公開挑釁,再對她們彬彬有禮,可就太迂腐了。
“盧夫人,你認為我不配做雷府的正室?”如月冷哼幾下,怒視盧夫人。
盧夫人嚇了一跳,陪著小心:“謝夫人說笑了。謝夫人持家有方,跟雷老爺是情投意合,謝夫人跟雷老爺又是上天註定的好姻緣。謝夫人跟雷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盧夫人!”如月睜大眼睛看盧夫人,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厲聲質問:“你既然明白我跟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為什麼還暗中挑唆蓮兒那丫頭擠走我,大力支援蓮兒做正室夫人?你們倆的勾當,蓮兒那丫頭全招了。”
在場的人聽了,大驚失色。
如月身旁的人,全都憤怒地盯住盧夫人。
盧夫人臉色變了又變,她萬萬沒有想到,如月已經知道自己跟蓮兒間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