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紙扇遮擋陽光,不安地想:“這雷老虎到我家時,我曾多次給他臉色,現在他要以牙還牙了。”
如月和雷振遠來到大門,遠遠看到謝老爺子站立在馬車旁邊,如月忙打招呼:“父親,這炎熱的天氣,你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謝老爺子橫豎看雷振遠不順眼,如月還以為謝老爺子這輩子不會到雷府。
謝老爺子不回答女兒的話,酸溜溜地感慨:“月兒,你家的門檻太高,父親差點兒夠不著了。”
“父親,你這是說哪的話。”如月嗔怪。
“岳父大人來了,請到裡面休息。”雷振遠禮貌的給謝老爺子請安。
謝老爺子的臉色自然多了。
如月一聲吩咐,雷府的下人一擁而上,給謝老爺子趕車的趕車,撐傘的撐傘,一群人簇擁著謝老爺子進入雷府。
如月、雷振遠領謝老爺子來到側廳,請謝老爺子坐在上,夫妻二人坐一旁相陪。如月叫下人端來綠豆粥,給謝老爺子及跟隨的人避暑。
喝過綠豆粥,如月看到謝老爺子及跟隨他的人,衣衫上都是汗水和塵土,就叫來李管家,吩咐他帶謝老爺子及跟隨的人去淋浴更衣。
“你先帶他們去,我不急。”謝老爺子衝李管家擺手,又看向如月,兩眼放光地說:“月兒,聽說你家有一塊當今皇上親筆題寫的匾額,是真的?”
如月和雷振遠交換了會意的眼神,難怪謝老爺子冒著酷日從常樂鎮跑到清州城來,原來是聽到雷府得到朝庭賜匾的事。這段日子,專程跑來雷府瞻仰當今皇上寶墨的人太多了,害得如月和雷振遠下令看守大門的家丁,非跟雷府來往親密的人,不要放進來。
“岳父,你可是要觀看那匾額?當今皇上親筆題寫的匾額,就掛在隔壁的大廳。”雷振遠主動站立,要領謝老爺子去觀看匾額。
正要找藉口觀看匾額的謝老爺子,聽了雷振遠的話頓時喜笑顏開,站立起來說:“來到這裡,自然要瞻仰一下當今聖上的寶墨。”
如月和雷振遠面上帶笑,領謝老爺子走出側廳,用鑰匙開啟大廳的門,一起走進去。
“萬歲,萬歲,萬萬歲!”謝老爺子在匾額下跪拜,其恭敬的程度,就像是在衝當今的皇上叩頭。
老泰山在前面下跪,後面的如月和雷振遠唯有跟隨下跪,叩頭就免了。如月和雷振遠都不習慣下跪,才跪一會兒都覺得膝蓋處疼痛難忍,要站立起來,偏偏謝老爺子叩頭之後,並沒有起來,仍是跪下觀看上方那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作為後一輩的如月和雷振遠,要是謝老爺子跪下時站立起來,不論是對“寬厚仁慈”還是謝老爺子,都是太不敬了。
如月跪得愁眉苦臉,不時用手撫摸膝蓋處。
雷振遠的膝蓋沒有夫人的嬌貴,勉強可以挺住,可看到嬌妻苦不堪言的模樣,心疼不已。
“岳父,過去到我家參拜這匾額的人,都要淋浴更衣才參拜的。你老才來到,這一身的汗水和塵土,是不是......”雷振遠恭敬地告訴前面的謝老爺子。
如月附和:“父親,老爺說得對,別人參拜當今皇上的字,都事先淋浴更衣的。”
謝老爺子這時才感覺到,自己一身的臭汗和一身的塵土,剛才一心只想觀看皇上的寶墨,就忽略了這個。謝老爺子站立:“那我也先行去淋浴更衣,再來參拜。”
如月和雷振遠都鬆了一口氣。
雷振遠站立,伸手拉了夫人一把,兩人逃難一樣,在謝老爺子的身後走出大廳。
謝老爺子淋浴過,換上整齊的衣服,興沖沖地找如月和雷振遠,又要去瞻仰當今皇上的寶墨。
如月遞給謝老爺子事先準備好的鑰匙,陪笑說:“父親,我們都有事要忙,不如你自個去觀看。你就在這裡多住幾天,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