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的棉被。
如月躲在被窩中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聽到雷振遠叫自己起來,心想自己又不要到鏢局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工作,用不著早起的,賴在被窩中要多睡一會兒。猝然間,暖烘烘的棉被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一陣寒風捲來,如月冷得打個寒噤,頭腦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眼看到雷振遠兩眼噴火地瞪自己看。
拜託,不過是多睡一會,不要讓怒火亂竄。
接下來,如月就現自己原來是睡在馬車的車廂裡,想起了自己是在逃跑中被雷振遠捉回去的。不過,之前好像雷振遠已經不計較自己的逃跑了,在半道上又是脫下棉衣給自己禦寒,又是給自己找大夫看,還買了棉被給自己,現在怎麼又翻臉了?
“老爺?”如月疑惑地眨眼看站立在馬車這邊的雷振遠。
雷振遠錯誤地理解成如月在等候他服侍起床,心中那個氣呀,毛一根根豎起,在老子身邊逃跑。背叛了老子,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已經算是慈仁了,別得寸進尺地支使老子。
如月看到雷振遠氣勢洶洶地瞪眼盯住自己,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出雷振遠為什麼會火氣這樣大,小心翼翼地看雷振遠:“老爺,你要幹什麼?”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等我揪你下來?”雷振遠逼近如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寒光。
呃,凶神惡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雷老虎。
這渾蛋在半道上還關心這樣關心那樣的充好人,一到了住宿處就露出兇狠的模樣,翻臉夠快的,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
“我自己下去。”如月擦拭腥松的睡眼,笨拙地滑下馬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為下車這種小事,值得這樣大的火,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如月看著身邊這位一臉陰霾滿身煞氣的人,有些沮喪,原來以為危險期已過。看來是高興得太早了,雷老虎對於自己逃跑的事仍然耿耿於懷。
反覆無常的傢伙,一時對自己關心體貼,一時對自己大聲吆喝將自己當犯人待。
不管他的,反正自己以後是不會再與他在一起,如果這次被捉回去後能僥倖存活,再找個機會逃離這個渾蛋。這次是太倉促了,以後要是逃跑,一定要預先周密地安排好,逃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過,在逃離之前還不能與這渾蛋搞得太僵了,得好好緩和關係,麻痺一下他,等他猝不及防時再趁機溜掉。
如月不理會雷振遠的臉色,若無其事地觀賞這個古樸的城鎮,順便尋找在哪裡有飯店,如月一張嘴要吃兩個人的食物,感覺到餓得慌。
“老爺,這附近怎麼看不到飯店的?”如月故作不知道雷振遠繃著臉,好奇地問。
雷振遠肚子裡憋氣,臉陰沉沉的不作聲,聽她問得嬌聲嬌氣的,難道不知道自己在生她的氣?
如月偷偷瞟一眼繃臉的雷振遠,小氣鬼!連話都不肯說一聲,等著瞧,以後你求我時我也一聲不吭,看你怎麼辦。如月在腹誹雷振遠,臉上故作輕鬆愉快,微笑著優雅地欣賞周圍的景緻。
雷振遠的心中更加生氣。如月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給人的錯覺是她根本就是專程出來玩耍的,沒有一點背叛丈夫的愧疚和被捉到後的驚慌。雷振遠生氣歸生氣,沒有忘記今天如月幾次差點摔倒的情景,繃臉攙扶如月進入客店。
在雷振遠與如月身邊經過的人都感覺到怪異,這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雷振遠身材魁梧面目可憎,如月嬌小玲瓏年輕美貌;雷振遠陰霾著臉一身殺氣,如月一臉愉悅笑靨如花。行人給雷振遠嚇一跳後,往往又從如月的身上得到精神補償,看到如月如如浴春風。
原來,這家客店本身就向旅客提供飲食,這家客店一樓作飯店,二樓作旅店。
吃晚飯了,如月坐在雷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