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不害怕?”
“這點小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生了這種事情,你還說是小事?”周媽神秘地嚴肅地說:“祠堂裡上著大鎖,忽然傳出長嘆,此事非同一般;天未到三更,公雞就打啼,絕非好事。”
周媽極其嚴肅的模樣,叫如月口中的粥差點要噴出來。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人鑽進祠堂從裡面長嘆,祠堂中自然就有嘆息聲;要是有人故意逗弄公雞,也可以讓公雞提前啼叫的,如月要是樂意,每晚都可以將這種事上演一次,看他們是不是把膽囊嚇破了。記得在前世有一次去參加“農家樂”遊玩,如月與傑明就在黃昏時分把一隻大公雞逗得喔喔地打啼。
“沒事的,不用大驚小怪。”如月安慰周媽幾句,說這種事不值得在意,想要把周媽懸起的心放回原處。不過看來沒有如願以償,不論如月怎樣安慰周媽,她始終是憂心忡忡。
如月對昨夜的事不以為然,在周媽看來是年輕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
用過早餐,如月挺個大肚子,用手支撐僵硬的腰部,在玉馨院內漫步。
想到自己的未來,如月臉上露出愁容。如月每當看到雷振遠。就不自覺地聯想到陰沉沉的地牢和成群的老鼠,內心就忍不住顫抖,擔心一不小心再次觸怒了雷老虎,又被關入地牢中去,那個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得想辦法趁早離開這裡,離開雷老虎。可是,這段時間雷振遠不準如月出府,如月只要離開玉馨院,就有一大群人圍隨,美名曰夫人身體不好要保護夫人,實際上如月明白自己是被控制了人身自由。
“唉——”如月忍不住嘆氣。日子在一天一天中度過,不知道要煎熬到猴年馬月才能離開這種鬼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倒黴!倒黴!真倒黴!穿越而來一頭撞到虎穴裡。
“夫人,不用擔憂,不會有事的。”
正在憤怒中的如月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低沉的話,在她聽來就像是一聲響雷,炸得如月著實嚇了一大跳,身體上的細胞死掉了不少。為個惡霸幽靈一般冒出來,不知道是否看穿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如月略一轉臉,一眼就與雷振遠陰鬱的眼睛相遇,連忙移開目光。又現自己的肩膀已經碰觸到雷振遠硬實的胸膛,全身一個激靈冒出了肌皮疙瘩,忙不迭地移開身體,與雷振遠保持一定的距離。
雷振遠看到有人的臉上浮現出憂愁和畏懼,理解到另一面去了,低聲說:“不要害怕,沒事的。”
看到這個天生惡煞一樣的人,如月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黑沉沉的地牢和成群的老鼠,心中有點顫抖,嘴上硬撐著說:“我沒害怕。”
當這惡霸的面承認害怕他,太沒面子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如月的腳步就不能再像剛才那樣隨意,邁出機械性的腳步,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這雷老虎。不要太大意了,這雷老虎狂時比百獸之王更加恐怖。
雷振遠看出如月的不自在,繼續安慰說:“很快就沒事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來清州城打卦算命最有名的劉半仙,他是最善於避凶趨吉逢凶化吉的。”
劉半仙?逢凶化吉?
如月這時才悟到兩個人說話是牛頭不對馬嘴,雷振遠在與自己說昨夜的事。如月想起了一件事,說問:“這劉半仙,就是那個算出你是克妻命的人?”
“對,就是他。”雷振遠不太自然。想到自己的克妻命,他感覺到自己遲早會剋死身邊這個年輕俏麗的人。
如月暫時忘卻了自身的煩惱,對這個劉半仙充滿了好奇心:這劉半仙,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個劉半仙來時,我也去看看,聽他都說些什麼。”
“不,不。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拋頭露面,劉半仙說了什麼話,我回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