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白零拎出來毒打了一頓,又關了一次禁閉;用白霄當時的話就是墮了白家門風。
白展機卻覺得,其實想說的是丟盡他白霄的臉。
這麼個扶不起的阿斗,怎麼有資格做白霄的兒子,即便白霄從沒說過,但白展機卻是這麼想的。
也正是如此,父子兩越來越疏遠,也不是沒道理的。
這會兒他是沒想到到白霄還記得這種瑣事,最重要的是,居然會主動提出來陪自己去,怎麼看都像是爸爸送兒子上學,白霄從來沒做過這種像普通父親一樣的事,這……特麼的不會是在補償父愛吧?
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出一身冷汗,真是想太多了。
這麼溫情怎麼可能是白霄,嘶,剛才像一塊豆腐似得被白霄揍得半身不遂,到現在動一動都能痛不欲生,只不過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喊出聲,特別是在白霄面前更不能。
“痛?”聽到兒子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白霄輕遞了一個眼神。
“……”綿綿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窗外,無視身邊男人那強烈到讓他心悸的存在感。
“你也會知道痛?”白霄的聲音像是在笑,卻沉重的如同啼血,“如果你嘗過真正的痛就知道,那痛……叫不出來。”
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懂痛?
絕望到連呼吸都是奢望,撕心裂肺已是最輕。
刺耳的剎車聲和碰撞聲遽然響起,蓋過白霄說的話。
車子猛然踩上剎車,綿綿扶住複製,“父親,你說什麼?”
卻見白霄淡然的目光看過來,那眼神深沉的好似透著什麼黑不見底的情緒,給綿綿一種扭曲瘋狂的錯覺。
再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剛才白霄什麼都沒說?
氣氛像是被繃緊的弦,有些窒息。
“瑜叔,前面怎麼了?”綿綿轉移話題,問向在開車的白瑜。
由於後來和這位叔叔輩的長輩相處的非常好,而且最後沒白瑜的幫助,他也攻略不了白霄,對這位一直維護自己的長輩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以前一直當所有白家保鏢當透明人的大少,居然會這樣喊自己,白瑜有些驚詫。
但很有職業素養的回道:“是前方出了車禍。”
“繞道。”白霄淡漠的兩個字傳來。
“是,白爺。”白瑜想到了什麼,在聽到白霄的聲音時,心裡打了激靈,穩穩的轉了方向盤。
在車子調轉方向的時候,綿綿從人群縫隙中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臉,怎麼有點像易品郭?
怎麼可能,那傢伙應該和那群發小們在賽車場吧。
白霄平靜的摸著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外面的喧鬧一點也無法引起他哪怕一點興致。
車子換了一條道開,綿綿心中卻有些煩躁。
必須要儘快擺脫白霄,上輩子因為層層算計才能機緣巧合得到這個男人。
但現在他卻不敢賭,若是白霄突然發現對兒子有特殊感情他就逃不掉了。特別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上輩子不同,他沒了提前知道劇情的優勢。
若是硬碰硬,現在的他還是鬥不過白霄,這該死的弱雞一樣的身體!沒有一刻那麼反感白展機的體魄。莫決商那身體被他淬鍊的至少還能搏上一搏,現在這個和白霄拼什麼,隨便來一下都能嗝斃。
白霄只是一個攻略人物,你還有98個世界要走,要做的不是懷念,而是徹底忘記!
或許,禁…書讓他再次重生,就是為了斬斷他對白霄的念想,讓這個男人徹底留在自己的記憶裡,白霄已經成為他軟弱的寄託。
更妄論,末日還有個傻子在等著他,不能對不起那個傻子。
綿綿閉上了眼,呼吸綿長均勻,再次睜眼已經平復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