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慮著要不要也學學小恩熙唱首歌來緩和緩和氛圍。
最後她打消了這個想法,自己五音不全,回頭再嚎一嗓子非得把難得浪漫破壞不可。
她用力的在他背上蹭了蹭,對方溫暖的體溫正隔著外衣源源不斷的鑽入她的心底。
有那麼一瞬間她希望這一刻能定格,也打心底羨慕鄉下夫妻的生活,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更沒有深不見底的**利益,只是簡簡單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吃飽喝足,逗著孩子,抱著老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窩在家裡,多好。
可惜這樣的生活即便是她想過,卓然也不見得同意,他天生就不是一個甘於平凡的男人,又怎麼可能陪著她平靜的度過一生。
好不容易進了村,明雅沒馬上回家,而是給他指了條路,徑自前往她跟母親住的舊屋。
她母親是村長女兒,當年出嫁的時候是外公給送的房子,就坐落在村子的西面,與祖宅相差甚遠,幾乎是一個冬一個西,為的就是圖個眼不見為淨。
明雅從車上跳下來,眼前的老房子與十幾年前無異,只不過舊了些,人氣少了些。
她湊上去摸了摸積了厚厚一層灰的木板門,彷彿自從母親去世之後,這個房子就像被塵封起來,再無人問津。
卓然將腳踏車停好,站直身靜靜打量眼前的老宅。
那是用大石頭圍起的院子。
灰色的石頭牆,簡陋得似乎有些發黴的門,門上貼的紅對聯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如今僅剩下一小塊無法辨析的字跡。
遠遠的是被白雪覆蓋的山脊,延綿不絕的將這個小村落圍繞。
外頭還在下雪,冷颼颼的空氣都快把人的腦子給凍僵了。
可這會兒明雅卻不覺得冷,她用力推了推眼前的木門,發現落了鎖根本推不動。
於是她退後兩步來到外牆,搓搓手正打算爬上去……
卓然眼明手快的扣住她的肩膀:“明雅,你想做什麼?”
明雅回過頭,這不是明擺著嗎?她想翻牆。
卓然嘆了口氣:“不可以,這樣很危險。”
明雅突然有點煩他,心下腹誹不已,而後伸長了胳膊攀著牆,今天她怎麼著也得進去。
“方明雅。”他把她抱遠,聲音透著點火氣,“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懷孕的自覺。”
明雅噎了下,回想起這一天下來既驚險又刺激,並且隨時會讓她流掉孩子的經歷,她自知有愧,頓時沒了底氣。
他看了她許久,突然說:“很想進去嗎?”
明雅眨眨眼,眼底重新升騰起希望。
卓然收回視線,來到門前細心的打量起扣在門口的掛鎖,看得出有一定年頭,不僅是鎖樑上鏽跡斑斑,連固定的門栓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摸上已經被腐蝕發黴的木門,他捏著門栓上的頂部左右搖動,沒多時已經能看到露出了半個頭的螺絲釘,而後一使勁,直接把螺絲從木板上拔了下來。
明雅站在一旁就跟看人玩才藝表演似的,驚得快合不上嘴了。
“卓然,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她屁顛顛的跟他身後進門。
卓然面上微愕,而後謙虛的告訴她,那門年老失修,裡面的木頭早已腐蝕軟化,否則不借助外力,他不可能把門栓給扒下來。
明雅“喔”了一聲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徑自在院子裡走走停停。
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刺激起她兒時的回憶,而當目光觸及主屋的房梁時,她眼眶突然灼灼的燒了起來。
她在門口試了試,推不開門,回頭求助於卓然,卻見對方搖頭道:“這是插芯鎖,如果沒有鑰匙除非把門踹開才能進去。”
換言之,剛才能進來只不過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