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連流嵐大氣也不敢,仍是捂著雙眼,道:“我怕,我怕。”楊雄飛道:“不用怕,不用怕。”這兩句話說得底氣不足,聽來倒有三分懼意。
顏必克問道:“大家是什麼住進各自的房間的?”
蕭殿下抬起頭來道:“半個時辰之前我吩咐老闆為這裡的每個人開了一個房間,我和我的四個手下在大堂內又坐了沒多久,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轉頭看向客棧老闆,老闆僵硬地點點頭道:“對,半個時辰,是半個時辰。”
顏必克沉吟道:“一個時辰,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內,各位可知有誰進過秋姑娘的房間?”
店小二強攝心神道:“我……端茶進來,就看見秋姑娘伏在那裡了?。我叫她二遍不應,一摸她肩頭,已經冷了,我嚇得大叫……”
顏必克道:“我是指在你進來之前。”
連流嵐小聲道:“我進過秋姐姐的房間……”,眾人一起看向她,連流嵐連連擺手道:“我沒有殺秋姐姐,我沒有殺秋姐姐,你們不要懷疑我。”
顏必克慢慢走到她面前,看著她道:“我們沒有懷疑你,只想知道,你當時進秋姐姐的房間來做什麼,可否看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連流嵐直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剛開始蕭公子給我安排的是秋姐姐的這個房間,這裡很偏僻,離你們又遠,我害怕,所以跟秋姐姐提出讓我住她的房間,她來這裡……如果……現在死的就是我……而不是……”她已不敢再講吓去,蹲在地上嗚嗚哭泣。
眾人這才知道她所謂的進秋瑟的房間乃是她原本就是住這個房間的,,也難怪她要嚇成這樣了。
顏必克道:“除了連姑娘外,還有誰進來過?”半晌,房間內寂然無聲,幾乎可以聽見每個人各自的心跳,一聲咳嗽打破死一般的僵局,平天光開口道:“我曾到三妹房間來向她學琴。”正是擅長書法的中年文士平天光。
天上鳥和水中魚對望一眼,再看向顏必克,臉上均有懷疑之色,天上鳥靠近顏必克,偷偷在他手臂上寫下幾個字,顏必克眼光在屋內一件物事上一掃,心裡“咯噔”一下,也是陡然生疑,雙目炯炯地看著平天光。
蕭殿下走近顏必克,道:“平叔叔除了精通書法外,還兼好音律,每每有空閒便向秋姑娘請教樂理知識。”
顏必克道:“看得出,平大叔是個風雅之士,在下傾慕不已,以後時常要向平大叔討教。”
平天光道:“西門少俠如果對平某見疑,今夜子時請到我房間裡來,平某有一件重要的事相告。”
顏必克道:“不敢,既然平大叔相邀,到時我一定去就是。”
蕭殿下道:“西門兄請看。”攤開他方才一直放在掌心觀察的一件物事,道:“這是我進來後在秋姑娘身上發現的。”
那是一隻紅紙剪成的蝴蝶,雙翅描有黃色的圓斑和綠色的條紋,十分好看,此刻在顏必克看來卻有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喃喃道:“這就是那兇手留下的,他是誰?”
他問兇手是誰?本是自言自語,沒有希望蕭殿下答的,不料蕭殿下卻說出了二個字作為他這句話的答案。
蕭殿下說出的那二個字是:“蝶舞。”
蕭殿下和顏必克一起站在翠玉居天井內一排怒放的茶花前,茶花開得妖嬈多姿,二人看在眼裡,心裡卻都是思潮起伏。
蕭殿下道:“蝶舞是近來江湖上出現的殺手,西門兄可曾耳聞過?”顏必克搖搖頭,蕭殿下道:“其實我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殺手,他每殺一個人,便在那人身上留下一妹蝴蝶標記,其它的知之甚少,至於蝶舞的武功路數、師承來歷以及怎樣致人於死命,則更加由於他一貫行動詭秘神出鬼沒而一無所知了。”
顏必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