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這個身體已經達到了快消散的地步,但姑且還是試試看吧。
這樣想著,少女的表情有淡淡的哀傷與猶豫,她閉上眼,聲帶顫動,發出那個古老艱澀的音節,“護。”
淡淡的熒光消失在緋真身體裡,果然是力量不夠麼?只有三成的效果……罷了。
她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轉身消失在庭院。
白哉,白哉。
我喜歡你。
我很愛你。比誰都愛。
白哉,白哉。
你喜歡我麼。
你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可是你愛我麼。
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你,一切都沒有意義。
所以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你幸福快樂。那樣我才會覺得自己活著。
因為,只有你是我的意義。
可是,白哉,我突然覺得害怕了。
如果我一直為了你而讓步後退,那麼,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懸崖上,你會不會拉我一把?
還是,你會親手將我推下……
吶,白哉。如果我死了的話,你會不會有一點難過?
如果……如果我為了你而死的話……是不是你就再也不會把我忘記?
“大小姐。流舞還是去請醫生吧。”
“我說了不準。”切——果然有反噬。以前是雅斯特的身體時有天賜祝福,發音不準也沒關係?我嘆口氣,唉呀,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可大小姐您一直在咳血。”
“我悲傷過度知道麼……都說了不準。還有別讓哥知道。”以後還是不要亂來好了。
這樣想著,我閉上眼,試著使用聲帶,愈。“咳——”
“大小姐。”
“流舞我煩著呢你別鬧。”我就不信了。愈。
白光一晃而過。
成了!
看來以後要好好練練言靈了……還好用的是護字訣可以治,萬一以後用了滅字訣把發音給弄錯滅了自己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我起身,“流舞,更衣。我要出門。”
誰和誰的溫柔
雖說出了門卻沒有地方去呢。函月頗為無奈的想著。瀞靈廷都沒有好玩的地方。
她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心理不停抱怨著無聊。
然而,這只是大小姐倔強地不願承認事實罷了。
因為,事實上,她迷路了。
原本想去御宇家的她拒絕了流舞送行的提議,於是在又兜兜轉轉了四個小時之後,她不得不承認。
她迷路了。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琢磨起能不能原路返回。
“噢。這個人偶真不錯。”陰冊冊的聲音響起,“音無。你過來讓我比較一下。”
函月有些無奈的嘆了第三口氣,抬頭對上那張面具,“涅隊長,抱歉我今天有事情。改天吧。”
“嚄嚄……不錯的材料呢。你覺得我會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材料放掉麼?”
她撥弄著自己的銀髮,在涅繭利的面具前晃了晃,“你有辦法把這個弄好麼?”
涅接過她的頭髮盯著看了很久,“劣化的很嚴重。已經到最糟糕的白色了。如果再把你扔到培養液裡有三成的機率可以變回黑色。”
“銀髮。”函月小聲糾正道,“銀髮聽起來多拉風。我不是白老鼠。”三成就算了。
“嚄嚄,這可由不得你。”涅用力捉著她的手腕,“還是不要反抗跟我走為好。”
唉——這傢伙盯上自己很久了。從第一次來真央授課開始,那雙眼睛就不停打量著自己,那種被人用目光解剖的感覺真是恐怖。要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