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你的未婚妻願意和你解除婚約了嗎?”
好一會兒沒聲音,她納悶地舉眸看,發現他又一臉鬱卒了。
“請不要告訴我,一點效果都沒有!”除非他表現得不夠“兇殘”。
“或許有吧!”不太肯定的語氣。“但是……”
“我懂了,你不夠賣力,表現得不夠‘精采'嘛!”總之,不是她這個師父的錯。“現在,我再重複一次,要兇、要狠、要絕,要徹底無情,記住了?”
“記住了。”亞歷山大乖乖應諾。
“不過……”她好奇地瞅著他。“你真的那麼討厭你的未婚妻嗎?”
他淡然一哂,搖頭,“不,我不是討厭她,而是……”略一思索。“我們是同一型別的人,合不來。”
瑪麗怔了怔。“怎麼同一型別的反而合不來?”
亞歷山大又笑了,雙臂環胸往後靠,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瑪麗有點困惑。“幹嘛不回答我?”
亞歷山大仍然漾著淺笑,還是不·說·話。
可惡,打什麼啞謎嘛!
瑪麗有點不爽了,正待再追問,忽地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兩個同樣內向含蓄的傢伙,一旦相處起來,就……就……”驀而失聲大笑。“悶啊!”
亞歷山大頷首,終於出聲了。“她是個好女孩,溫柔沉靜,雍容高雅,也跟我一樣都不是健談的人,每次和她單獨在一起,時間就變得好慢好慢,不只悶,而且很尷尬,一想到要和她結婚,我就想逃。”
瑪麗更是捧腹狂笑。“想像得到!”兩支悶葫蘆湊在一起,效果相乘,肯定悶到令人抓狂,難怪他想暴走,換了是她,她早就自爆了。“那就換個活潑健談的女孩子嘛,你身邊應該有很多吧?”
條件這麼好的男人,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肯定繞地球一圈了。
“是不少,可是……”亞歷山大又垂眼思量片刻,而後有所穎悟地抬眸定定的凝住她。“她們也很‘悶'。”
又悶了,哪來這麼多悶啊!
“鬼扯,活潑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悶得起來!”瑪麗嗤之以鼻的駁回他的理由。
“我的意思是說,她們的生命很‘悶',不像你……”凝住她的眼神更專注,隱隱透出一抹異彩。“你的生命一直都很……呃,套句你的詞,很’精采',無論是悲或苦、是喜或怒,你的生命一直都很精采又豐富,不是嗎?”
瑪麗怔了一下,先是不敢苟同。
她的生命哪裡精采了?
根本是悽慘好不好!
但下一秒,她又闔上原待張口否認的嘴,若有所思的認真思索。
她的生命很精采嗎?
仔細一想,好像真的是耶,打從出生那一瞬間開始,她的生命就與其他人不同,從沒有一刻平淡過,而她也總是付出全部的精力去應付所有的痛苦與挫折,打死不認輸,一逕選擇困難的路去走,所以,她的生命才會如此“豐富”。
倘若當初她選擇的是另一條平靜無波的路,她的生命恐怕也會很悶吧?
“你說得對。”她承認,然後腦袋一歪,嘴角一彎俏皮的笑。“所以,你喜歡這樣的我,對吧?”
雖然他從未明白的對她表示過,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自他凝視她的目光裡,她可以察覺到一種戀慕的情愫,不過,她同樣也可以感覺到他似乎一直在壓抑自己,不想讓自己更深陷,極力想與她保持距離。
眼神刷地移開,亞歷山大雙頰又赧然升起兩抹淺紅。“我……呃,對。”
“那麼,你想追我羅?”
喜歡就追,這是雄性動物的天性,不料亞歷山大眼神一黯,竟否認了,語氣十分苦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