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是相約在晚上碰面,但有時候也會約在中午。
也許是去星巴克、去麥當勞坐上三、四個鐘頭,或者是去逛西門盯、到忠孝東路練腳力,亦或是到士林夜市吃蚵仔煎、到公館夜市喝青蛙撞奶,有點像是拍拖,又不太像,至少她自己不認為是。
他們只是朋友,OK!
“你有病嗎?”
“……”
“請不要再跟我唬爛說你是天生面板白,我又不是低能,你說什麼我都信!正常人不會像你這麼蒼白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有病的話,你也不會這樣……”頓了一下,她再加一句。“不然你就承認是吸血鬼,我可能會相信。”
她早就察覺到了,認識才三個月,他就很明顯的消瘦了許多,而且每次逛街,要是走遠一點,他就一臉睏倦地非得坐下來休息一下不可。
就像現在,如果不是她扶著他,他可能早就坐到地上去撿銅板了。
“……貧血。”亞歷山大細聲承認。
貧血?
一般貧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疾病,惡性貧血也不難治療,難道是……地中海型或鐮刀型貧血?
“遺傳性的嗎?”
“不是。”
那就不是地中海型貧血,也不是鐮刀型貧血了,這麼一來,多半是再生障凝性貧血吧?
幸好,再生障礙性貧血還是可以藥物治療的,再不然,也可以移植骨髓。
“在吃藥嗎?”
“……嗯。”
“那……”瑪麗轉頭看。“我們到裡頭坐坐吧!”
她攙扶著他到一旁的咖啡廳,剛坐下,他的眼睛就閉上了,不到一分鐘,睡著了,她怔愣地注視著他疲憊的睡容,滿心狐疑。
難不成他就是為了這個病而要逼走他的未婚妻,免得連累未婚妻?
可是,再生障凝性貧血雖然是很麻煩沒錯啦,但也不算是絕症,起碼有很大的治療機會,真有必要做得這麼悲情嗎?
半個鐘頭後,亞歷山大一醒來,瑪麗就關心的開口詢問。
“好點了嗎?”
“好多了。”亞歷山大推開紅茶,喝一口礦泉水,彎起淺笑。“不用擔心。”
雖然一眼看上去他的確是好多了,至少精神還不錯,意識清朗,但瑪麗仍是不太放心,暗暗蹙起眉來仔細審視,唯恐他隱瞞了什麼不適的症狀不願說出口,這是她的職業習慣。
有的病人總是說太多,也有的病人總是說太少。
誰知看著看著,竟然看出了神,兩眼直勾勾地盯在某人臉上,也沒察覺到某人被她盯得愈來愈不自在,雙頰浮現淡淡的赧暈。
這傢伙,真的很好看耶!
雖然又瘦又蒼白,但好看的人怎樣都好看,就算壓扁了也不難看,反而他那種瘦弱蒼白的容色,更使他平添一股清瞿出塵的氣息,再加上他的性子又是那麼溫雅柔和又體貼,說話斯文謙和又有教養,雖然家境富有,卻絲毫不顯傲慢,夠條件排上極品新好男人的行列了。
如果他不是有病的話。
對於這個朋友,老實說,她很有好感,比喜歡那個曾是她男朋友的傢伙還更多幾分喜歡,短短三個月時間就有這種成績,她自己也十分意外。
因為他是個極品新好男人嗎?
“瑪麗?”被她盯得有點受不了了,亞歷山大忍不住出聲喚她。
瑪麗猝然回神,“嗯?啊……”哈哈,真不好意思,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看得渾然忘我呢!“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還一邊看他看得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也沒什麼特別的啦,我只是在想……想……啊對,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她垂眸端起咖啡來喝,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