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撈起烏斑魚,奇怪的是那魚並不掙扎跳動,似乎感覺到了冷粼的善意一般。
冷粼哈哈一笑,將烏斑魚放入水中。
魚尾一擺,烏斑魚很快便消失在水中。冷粼臉上卻多了幾分思考的神色。
晚上的時候,冷粼坐在茅屋邊,面前的小木桌上,有魚、有菜、有藕、有菱。
可惜,卻沒有酒。
唉,早知道叫那個漁夫買幾壇酒送回來好了,可惜,事事都想到了,就偏偏差了這一項。
冷粼看著面前豐盛的飯菜,酒癮卻不自覺的犯了起來,只好在杯中注入清水,雖淡而無味,卻也有幾分聽湖飲酒的情趣。
夾了一片魚肉,剛想放到嘴邊,冷粼忽然放下筷子,朗聲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吃點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只能以水代酒了!”
清朗的夜空中忽然響起一陣大笑,“哈哈,冷兄倒是好興致,別人找你都找翻天了,你卻在這裡逍遙自在!”
“一切皆外相,我自不擾心!”冷粼剛剛文縐縐的和來人侃了一句,忽然鼻尖不停的抽動兩下,興奮的大喊道:“三十年的陳紹花雕?”
人影一閃,一個白衣公子模樣的人,提著一個青色酒罈,站在冷粼面前,哈哈笑道:“多日不見,冷兄鼻子倒是敏銳了許多!”
冷粼現在可沒工夫與他貧嘴,一把奪過那壇酒,砸碎封口的黃泥,一股濃郁醉人的酒香立時飄散了出來。
裝清水的小酒杯乾脆扔到湖裡,換了兩個青瓷大碗,隨著冷粼將壇中的酒倒入大碗中,四溢的酒香再一次讓冷粼的口水差一點流下來。
“白衣,來,先幹一個!”冷粼端起碗,很真誠的看著面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
白衣微微一笑,端起碗,一飲而盡。
冷粼又舉壇,將二人面前的酒碗倒滿。
白衣眼中閃過奇異的神色,饒有興趣的看著冷粼,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想不明白一般。
“知道我為什麼現在來見你嗎?”白衣悠悠說道。
冷粼雙眼一翻,怪聲怪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喝酒,你這小白臉,總喜歡賣關子……”
白衣呵呵一笑,也不介意冷粼稱呼他為“小白臉”,道:“本來我這次來,是想勸你離開的,因為那時,我真的不看好你……”
冷粼噗的一下把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不忿的大聲道:“離開?你是叫我逃命?哈哈,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對了,在你們眼裡,我根本就不是人,那麼,白衣大仙,你覺得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狼嗎?”
白衣見他說得好笑,搖搖頭道:“嗯,你當然不是!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死在我手裡而已……”眼看著對面的冷粼即將爆發,又急忙說道:“別,你別急,我只是說了一半而已。
“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對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而且,我覺得現在應該擔心的是我才對……”
“哈哈,你這個傢伙,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跑到這裡給我灌迷魂湯來了?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冷粼開始裝瘋賣傻。
白衣眼裡掠過一絲笑意,“我很奇怪,這一段時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按理說,即使你恢復全部的記憶,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可是現在……真的很難捉摸啊……”
冷粼嘿嘿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當心別被老子打得屁滾尿流,把那鳥天界的面子全丟光了!”
白衣的神情平淡,面色如水,端起酒碗,高高舉起,“人間有一句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希望到時候我們能夠痛快淋漓的戰一場!唔,說真的,我現在都有些忍不住想向你出手了,真的很讓人期待啊!”
冷粼端起碗輕輕的與白衣碰了一下,眼神不斷